簪花夫人的小花一朵,以及女娲娘娘的补天五彩石,这三件宝物被置于一处,随意地撇在同一张桌子上。
随意,且突兀。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三件东西将由一个人取走似的。
王沂河仅仅扫了一眼便心中有数,按照盗跖的说法,即便没有盗跖这档子事,祂恐怕也没有多少时间。
毕竟那位西母若真意在证道,哪会容忍身侧有一个王沂河这等,有能耐阻祂道途的小子。
所以,盗跖给出这枚玉简,可以说是诚意满满了,既然如此王沂河自然也要给出相对应的诚意才是。
若是盗跖当真表现出了无条件的信任,王沂河反而是不敢相信他的,甚至还会在心中怀疑盗跖要带自己去的究竟是真的益阳山巅,还是一个陷阱。
像现在这样,暗示王沂河交出相应的诚意,王沂河反而是愿意相信盗跖是诚心要与祂合作了。
王沂河伸手取出一捆卷轴,就这样置于掌心:“你可认得此物?”
盗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松缓下来。
“果真是长歌泽的高徒,失敬失敬。”见盗跖装出一副好似现在才知道王沂河“身份”的样子,这让王沂河颇感好笑。
毕竟这身份只是王沂河想让盗跖以为的身份。
直到此刻,两人之间的交易才算达成。
其实王沂河手中不仅【天下水脉堪舆总览】这一件大罗道果可用,此宝祂并不熟悉,与之相比,似乎【应在要旨】或【经轨日轮】要更好一些,但前者此刻藏着祂的本体,王沂河再怎么愚蠢,也要防一手盗跖可能存在的欺骗。
万一这盗跖的真实目的就是见到他本体,以暗行盗取命数之事呢?这可是诸有贼窝的贼首,再怎么警惕都不为过。
至于为何不用后者嘛,王沂河已经品出盗跖并不知道自己并非来自长歌泽,不是水君座下弟子,既然如此,何不将自己在盗跖眼中,水君道统嫡系的事儿给坐实了。
还有什么能比手持水君道果,更能坐实水君嫡系身份的呢?
如此一来,等若在自己的身份之外又套了一层外壳,哪怕盗跖在合作之后翻脸,等闲也算计不到祂头上来。
总归是要防一手的嘛。
毕竟到现在为止,无论是从盗跖的口中,还是其给出的这枚玉简里,王沂河都没有找到有关盗山贼的那颗道果【异角羊】的任何信息。
到目前为止,唯一能找到的联系,恐怕只有进入这益阳山道场之时的那只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