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姜语笙看向朱曼莉被宽松的衣服遮盖住的小腹：“……坐。”
朱曼莉循着她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抬手摸了摸小腹：“其实还没怎么显怀。”
姜语笙沉默。
朱曼莉皱眉又说：“姜语笙，我不是来炫耀我怀孕的。”
“嗯。”姜语笙点点头，随即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朱曼莉有些别别扭扭地落座：“不用这样，我愿意配合祁昱，不是为了你。”
姜语笙示意床头柜的水果。
“不吃。”朱曼莉对她的待客行为似乎很不满，“你不是应该问我，不为了你，那为了什么？”
既然特地说，表明，也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祁昱吗？之前姜语笙推断过，大学时朱曼莉心里对祁昱的喜欢尚未磨灭，所以祁昱和朱曼莉之间的交易，含有朱曼莉私人感情的成分在里头。
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朱曼莉，看起来也不像是来炫耀她对祁昱的感情。思忖着，姜语笙将视线重现落向朱曼莉的小腹。
朱曼莉的眼圈瞬间红透：“嗯，没错，是为了它。”
姜语笙抬眸，与朱曼莉对视，伸手给朱曼莉递纸巾盒：“祁昱没告诉过我，你小孩的父亲是谁。”
“已经死了。不提也罢。”刚抽出的纸巾被朱曼莉紧紧地攥进手掌心。
姜语笙拙于安慰，只能缄默。
朱曼莉擦了擦眼泪：“不是我想哭，我不是个爱哭的人。是坏了这个小孩之后，很多时候我身不由己。我的情绪、饮食、睡眠，都这样。你就当作是我肚子里的小东西要哭。”
姜语笙：“……”
讲完朱曼莉似乎意识到讲的似乎全是刺激姜语笙的话，又解释：“我没在炫耀。”
姜语笙：“……嗯，我知道。”
然后姜语笙又说：“你，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你跟之前难道就一样？”朱曼莉的语气没有太好，“你知道我从前最讨厌你什么吗？”
姜语笙其实无所谓，但她给朱曼莉面子：“什么？”
朱曼莉丢话：“我明明比你努力，成绩也和你不相上下，好几次甚至我超过你，可就因为你比我漂亮，大家的注意力就是更集中在你的身上。”
“夸起你全是‘又漂亮又优秀’，好像你漂亮，你的优秀就比我优秀。我再努力，都不如你轻轻松松地得到同学们的另眼相看，得到老师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