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躺在床上,砚奴都皱着眉头,显然心情极为不畅。
赵乐莹却觉得好笑,请太医看完确定无大碍后,还不忘打趣他:“早就告诉你要乖乖躺着,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又要多躺几日,后悔也晚了吧?”
“……砚奴不后悔。”砚奴郁闷地看向她。
赵乐莹被他看得顿了一下,蓦地想起那个没完成的吻,脸颊微微泛热:“……行了,你早些休息,本宫也回屋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感觉到熟悉的牵引感,她顿时无奈地回头,看向揪着她衣带不肯放的某人:“本宫这衣带合着只方便你了是吧,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连续被拒绝两次,赵乐莹眯起长眸,砚奴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手指却攥得更紧。赵乐莹定定地看着他,在他快要松动的时候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软软的吻。
砚奴怔愣一瞬,赵乐莹趁机抽回衣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在她快到门口时,砚奴突然叫住她:“殿下。”
赵乐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何事?”
“我今晚不是在做梦吧?”他声音透着不确定。
赵乐莹垂眸看着门前的月光,唇角微微勾起:“你说呢?”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梦和现实自然分得清楚,可今日也不知怎么,心情一直浮在云端,是真的不大确定眼前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场没有未来的美梦。
赵乐莹轻笑一声:“不是。”
说罢,便真的走了。
砚奴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半晌突然默默捞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
殿下说不是。
她说不是。
虽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喜欢自己,可他却知道,殿下一直都是随心之人,她想抱自己,所以才会抱自己,她想亲自己,所以才会亲自己。她愿意对自己做那些事,便是真的想对自己做哪些事,没有勉强,没有冲动,她就是想了。
而想了,便代表她将自己当个男人看了。
秋夜甚凉,砚奴躲在被子里却出了一身的汗,只要想到今晚的一切,便忍不住扬起唇角。
然后便是一夜未眠,一直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等他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第一件事便是问小厮殿下去哪了。
“今日宫中设宴,殿下早早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