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无力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能找到这里了。
只是站了这么一小会儿,集中精力,说上几句,她就感到头晕目眩,非常地不舒服。
“一百万,不可能,我没有这么多。”
“你肯定有的。”祝荣生笑着环顾四周,“这里环境不错啊,跟你在一起那个男人,条件应该也很好吧?”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爸爸现在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当年哭着说不要的视频,还要拿刀杀我的画面,都还在呢,一个人活着,钱可以再挣,脸可不能不要,你说……对吧?”
中年人恶心的笑脸,像是变成了无数张,在面前打转。
耳边,不断回荡着充满得意地威胁话语。
祝清歌恍恍惚惚,望着不远处的柱子,忽然很想一头撞上去。
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翻涌,艰难道:“我现在……真拿不出那么多,你……要给我时间。”
“行啊。”祝荣生非常爽快地点头,“大概多久?”
“两个月。”
“你耍我呢?”他立刻变了脸色,“这么久,你想饿死老子啊?最多半个月,到时候,不给钱,我就到你门上去找你!别以为,你不在律所干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祝荣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祝清歌目送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胸口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喉头一甜,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
用指尖勾出点唾液,刺目地鲜红色。
她将满嘴的血沫咽了回去,慢吞吞地往回走。
在电梯口,见到了晏庭。
“半小时到了。”男人看着她,淡淡道。
这一刻,祝清歌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没有爱意的牢笼,真的会令人恐惧。
而给她带来的恐惧的人,一个是生养的血亲,一个是最爱的男人。
前进还是退后,都只有痛苦。
早知道,就应该在刚才撞向那根柱子。
她的脑子里,再次冒出这么个念头。
“殷迟舟!殷迟舟!”
一大早,陈品清急切地声音,就在别墅里传开。
大少爷几乎没这么当众高囔过,一时间宅子里的佣人们都纷纷侧目。
二楼的卧房门开了,殷迟舟挺拔的身影出现,他看上去是刚被吵醒的样子,随意地披了件睡袍,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哥,大事不好了,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