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土地当中蕴含的信息素,记载的点点滴滴。
在这种不断的融合下,他的“感知”中,时间仿佛在不断逆转。
从现代,直接倒流到十几年前,他和弟弟陆仙机、母亲张莉三人最艰难的时期。
紧接着,倒流到陆长歌尚在,学徒近百,天道剑宗相对辉煌的时代。
然后……
快速流转!
流转的过程中,他“陆炼宵”自己亦是从一个年轻人,变成一个青少年,再变成一个儿童,最终……
变成一个婴儿。
当他退回到三个月大小的婴儿状态时,他“看”到了!
看到了陆旭日。
看上去极其苍老的陆旭日。
一个夜晚。
满头白发,看上去仿佛七老八十般的陆旭日站在他的摇篮前。
神色……
一阵变化!
时而复杂,时而愤怒,时而不甘,时而……
狰狞!
是的,狰狞!
陆炼宵“看”着他,这位他根本没有多少记忆的爷爷。
他一脸狰狞的站在自己的摇篮前,满是妒忌,甚至……
他伸出了手,扣住了他的脑袋……
眼中有着遏制不住的愤怒和杀机。
这个时候……
“他”似乎醒了。
三个月大小的“他”根本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在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看到陆旭日有些熟悉的模糊模样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还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叫声。
“呀呀呀……”
听到这阵叫声,陆旭日眼中的狰狞之色渐渐淡去。
原本扣住“他”头颅的五指,亦是柔和了下来,变成了抚摸。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转身离去。
陆炼宵看得出来,他浑身上下的精气神已经衰败到了极致,根本不像一个五十来岁的人。
而也就是在这一幕过去后的三天,陆旭日逝世,简单下葬。
陆炼宵看了好一会儿。
他没想到,自己在出生三个月时,离死亡,居然如此接近。
而那个险些将他杀死的人,就是他堪称至亲的……
爷爷。
“人。”
陆炼宵口中念叨着这个字。
时间再度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