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闪过一丝惊讶:“世子,你怎么来了?”她说着请他进来。
“今日官署无事,想着你搬家也有半月,就来看看,你近来过的怎样?”裴钰安入内道。他扫了扫这这间院子,院子风景精致,可曾经精致里带着冰冷,如今桃树下的摇椅,石桌上的茶壶茶杯,还有院里的木桶扫帚,增添了许多温暖烟火气。
裴钰安在石桌前坐下,云郦给他倒茶。
裴钰安扫她两眼,云郦脸色略有些苍白,他道:“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云郦放下茶杯,摸了摸脸:“有吗?”
她不在意地道:“可能是昨夜没休息好。”
裴钰安再问:“找大夫了吗?”
云郦笑了笑:“一点小问题而已,哪里用找大夫。”
裴钰安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径直扭头吩咐道:“扁余,去找个大夫来。”
云郦一惊,“世子,我其实现在已经没觉得不舒服。”
裴钰安不赞同:“你可不是大夫。”说着他又看了眼杵在一旁的扁余,“还不快去。”
扁余闻言,赶紧走了。
两刻钟后,扁余寻了位大夫来,云郦伸出手,老大夫细细把脉,接着道:“这位姑娘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至于今日上午偶感不适,许是休息不好。”
老大夫可不是扁余随便找的,而是在京城有名的名医,裴钰安提前就把人备好了。
听老大夫如是说,他松了口气,等扁余送走大夫,云郦笑笑地看向裴钰安,“世子,我就说没事吧。”
康健总归是件好事,裴钰安点头附和,又看着云郦,状似随口道:“刚进门就听你叫孙大哥,孙大哥是谁?”
云郦微愣,细细地看了看裴钰安的脸色,“就是我们这巷子里的人。”
“你们很熟稔?”裴钰安漫不经心地问。
云郦双手捏着裙摆,状似不安,片刻后,她低声道:“他为人热心,所以关系不错。”
裴钰安垂下眸,遮住眸中暗色,然后他换了个话题,“这几日意朵还经常问到你。”
“三姑娘?”云郦眼神微怔。
裴钰安道:“过几日我带她来看你可好?”
云郦低下头,略做迟疑,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这个答案在陪钰安的意料之外,他神色微凛。
云郦安静片刻,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奴婢走了,三姑娘起初会经常问起奴婢,可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