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安还没彻底忘记她,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执迷。
除了打听杭素这人,试探泽林无功而返后,依旧不死心地跟踪赵渔,最后赶去昌安村寻她。
赵渔问候她许多近况,云郦目光都略过,只落在赵渔最后一行话上。
“他极爱你,故不放弃一丝可能,秀秀,你在想想,是否仍不见他。”
云郦盯着那行字,心有些乱,她把信随手放在桌上。
孟拉低声问:“姑娘,你不给夫人回信吗?夫人派来的护卫还等着。”
云郦思忖良久,给赵渔写回信,先是说近来一切都好,最后内容落在裴钰安身上,她迟疑良久。
云郦对裴钰安是有些愧疚,裴钰安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为自己过得好,先是欺骗他的感情,等到姐姐出现,抛弃他而就姐姐,甚至还想打掉他的孩子。
可愧疚是一回事,如果她去见裴钰安,那她玩弄他感情欺骗他的事如何圆?
云郦拎着笔,沉默半晌,低头写道:“就让他以为我死了,既然我对他无情,干脆彻底无情。”
写好信,她递给孟拉,让孟拉拿给护卫,孟拉走几步后,云郦忽地叫住她,目光落在她手中信上:“等等,把信给我。”
孟拉把信递给云郦,云郦握紧那信,略作犹豫后道:“我再想想。”
“是。”
云郦握着回信半晌,不由得心烦意乱,裴钰安是她骗来的男人,可他的确是对她最好的男人,也是最在乎她的男人。
云郦抬头,就见榻上的大郎一个劲儿想往榻下爬,云郦放下回信,起身走去抱起他,大郎看看云郦,手往外头指。
“大郎是想出去吗?”云郦柔声问。
大郎继续指外面,手扯云郦衣领。
“外面太阳大,等会儿太阳落山,娘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对外面充满好奇的时候,云郦不想把大郎常关屋里,且她心情烦闷,或许出去走走就思绪清晰。
于是,太阳落山,闷热消退,云郦蒙上面纱,带大郎离开院子,
这小一月,近处风景云郦都带大郎看过,大郎一个劲往远处指,想去更远地方瞅瞅。
更远地方就是距家两三里外,云郦看着大郎那张和他爹酷似的脸,笑了笑:“我们今儿听大郎的,走远点,好不好?”
云郦带侍女和丫鬟,往大郎指的西边走去,与此同时,阿黎村自东边来了一队人马。
裴钰安跟随暗卫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