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执意去打双陆,岂不是不给我们娘子脸面。”
卢婆子说完,和刁妈妈俩人,就把吴芳姐请回了屋子里。
入了夜,冯氏才过来,吴老太院里的丫头婆子,都已经被赶了出来,刁妈妈带着二房的人守在院外,距离院子有百步之远。
卢婆子开了院门,冯氏进去后,又把院门关了起来,没一会儿,吴老太爷和吴二郎也都过来了。
当着吴老太爷,吴老太
的面,进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冯氏,一巴掌甩在了吴芳姐的脸上,把吴芳姐打的头上梳好的髻都歪了,髻上插的珠翠更是掉在了地上。
炕上的吴老太看到女儿被打,连个屁都不敢放,用汗巾子死死的捂住了嘴,堵住了哭声。
“冯氏,我女儿犯错,自会由我这个当爹的来管教,哪里轮得到你打她?”坐在椅子上的吴老太爷看向冯氏这个儿媳的目光很是阴沉。
他有三个儿,唯独只得芳姐一个女儿,心中多偏向她,见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就把人接到了身边来,她那婆家几次三番的来信催她归家,都被他给挡了回去。
冯氏动手打了他的芳姐,就犹如打他这个公爹。
“爹,你管教,你如何管教。”冯氏冷声说道,看着面前狼狈的吴芳姐,她恨不得再抽她一巴掌,
“姐姐,你回到家中已有两载,我当着爹娘,还有官人的面,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害官人与我。”
吴二郎没说话,他从冯氏口中已经知道了他姐姐做下的事情,就连冯氏打她,都是他默许的。
“冯氏,你把话说清楚,芳姐到底做了何事?”吴老太爷见这阵仗,猜出了几分,但没猜出他女儿参与了贩卖私盐。
“爹,姐姐沾了……私盐。”吴二郎身为沂州的知州,做梦都没想到,他姐姐,亲姐姐,会做下这样的事。
她做这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吴家,想过她这个兄弟。
“什麽,私盐???”
吴老太爷吓懵了,脸色从涨红变得煞白,他看看儿子二郎,又看看女儿芳姐,半天都没能从嗓子眼里再挤出一句话来。
他好歹是当过县丞的人,晓得私盐是沾不得的。
吴芳姐还有脸坐在椅子上,她的左脸红肿了起来,身上新做的罗衫,是南京的料子,细致又贵气。
鬓角的发也散了,手腕上的绞丝金镯,刺人的眼。
“芳姐,你兄弟说的话可是真的?”吴老太爷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