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新月似的眉蹙起,过了一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但足够坦诚直白:“我知道为我保守秘密,暗查妖血不是简单的事,会让许多人对你生出杀意,会让巫山族内否认你的付出,对你下不好的定论。你会为此遭到追杀,诬陷,会被关禁闭,会流血……我可以说好听的话,许未来的承诺答谢你,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不会计较,可我觉得言语太轻,太缥缈,我想给你同等切实的回应。”
“你给的东西不止这些,但我身上有的,对你有用的,暂时只有这些。”
陆屿然掌心中卧着一道冰冷的令牌,他知道温禾安心情不好,谁遇上这
样的事不觉得崩溃。他同样深压着海底岩浆般的愤怒,感同身受?[,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接受,在接到令牌,听到那两句话时心里告诉自己的第一句是。
好好说。
他不是情绪外泄的人,本身也没那么多情绪,三年前吃了毕生难忘的亏,在她面前,已经扭转了习性,每一次都会将自己不喜欢的,反感不能接受的字眼,态度摊开了表现出来。
接受不了的事件往往与她有关。
这实在很明显。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听到温禾安这些话语。
她再认真不过。
是直观的心理描述,是解释,但又不太像。
——“我想给你同等的回应”。
……更像告白,是十分甜蜜的情话。
陆屿然恢复了些精神,瞳心中乌亮沉静的水掬动起来,他去牵温禾安自然垂贴在身侧手,将掌心伸开,令牌放回去物归原主,叫她牢牢握着:“是你的就是你的,拿着。”
“不需要你去杀谁。”他缓声道:“你我之间的合作关系早就翻篇了。”
“记着呢。上次的灵戒,这次的回应,等妖血的事情解决了,一并给我。”陆屿然垂眼替她整整肩头滑落的孔雀裘,用指腹贴了贴她的脸颊,复又抬眼,慢条斯理道:“我不拒绝。你的东西,我都乐意要。”
温禾安不眨眼地看着他,半晌,紧紧地攥住他一段指骨,贴着他闭眼放空了会。
感觉心情平静了很多。
长夜已深,四下无声,街头巷尾铜环门前挂着的灯盏一道接一道熄灭了。
温禾安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她还要去做第三件事。
她不能放任自己坐以待毙,即便命运才当头砸下来一个惊天的噩耗,可罗青山还在研究逼出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