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
阴官这块他确实是天赋不行,修不出什么名堂,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被老头追着打,若论诚心,那真是天地可鉴。
温禾安含笑颔首,道:“我知道。”
苏韵之吃得津津有味,她看起来身量小巧单薄,骨骼极细,饭量却不小,吃东西的时候和温禾安一样专注,筷子转了又转,吃到好吃的会顿一顿,满足地敛敛眉回味。好半晌,以为她终于要撂筷子的时
候,却见她被辣得鼻尖俏红,歪歪头,又伸向了下一盘菜。
温禾安放下筷子,看了看楼上,思索了会,起身道:等会是不是要商量下无归的事,我唤他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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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之接过商淮递来的水,“唔”了声,含糊不清地笃信:“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存心的。”
温禾安不知道她和陆屿然之间有什么渊源,当下只是笑了下,轻轻拉开椅子上楼去了。
她脚步声放得轻,到门前停住,而后屈指在门上叩了两下,理了理思绪,温声说:“阴官家为天都悬赏双煞果,应当有阴官已经到了他们的酒楼中,我们也要尽快行动,商议对策了。你若是现在有空,要不要下来听听凌枝的想法。”
隔了一会,门从里面被一截力抵开。
屋里漆黑,只有点点明灭不定的幽然烛光,摇摇欲止,陆屿然五官洇进紧密的骤黑中,能窥见隐约的轮廓。
温禾安以为他会将先前楼下的短促失态无谓遮掩过去,冷着眼一字不提,但并不是。他抬眼,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沉淀平复,眼底仍盘桓着不曾全然消散的紊乱情绪,有些不太受控制。
他像是不知道,又像是知道,然难以自抑,干脆破罐子破摔,冷然将冰山一角的情绪都撕开,给她看。
温禾安与陆屿然因两家各自诡谲的心思纠扯在一起,各怀鬼胎,目的不纯,时至今日,什么都是假的,两人靠一个岌岌可危的合作暂时保持和平之势,若还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羁绊的,唯有一道姻缘之契。
温禾安与他对视,看得微怔。
陆屿然伸手抵了抵眉心,嗯了一声,什么多余的话都不太想说,压下脑中的胀痛,不紧不慢踩着楼阶下去了。温禾安转头跟在他身后,先看着他的背影,又盯着他如流云般的袖摆看了看,杏眼睁得圆而满,半晌,站在某一截阶梯上停了一会,唇角抿了抿,慢慢又翘出一点细碎到不可捕捉的弧度。
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