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迟孟京亲自露面。
然而想起上周末,迟暮里恍然大悟,周汀是有意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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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片酬再高都是打工人,后期都得想方设法转型资本。影视是高风险低回报产业,从汀觉影视营运来看,周汀想要建立商业帝国仍然需要大量资本支持...
看来周汀早就知道他另一重身份,于是希望藉由他,打通与资本之间的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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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我们被他反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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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迟孟京这张脸条件反射的厌恶和抗拒,已经让迟暮里将手搭在了门边,随时可以盖门就走。
可迟孟京实在太憔悴了。
他曾经不可一世的父亲似乎只剩脊梁骨是有力的,高傲扬起的下巴也在与迟暮里四目相对的一刻落了下去:“暮里...”
“......”哀叹的语气,像一杯热茶摔在脸上,迟暮里转身就走。
“暮里!”迟孟京两步追他,“我日子不多了。”
迟暮里顿住脚步:“你怎么了。”
“反正是早年应酬落下的毛病。”
“......照顾好自己。”迟暮里又要迈步离开。
迟孟京在身后幽幽:“我就要去见你妈妈了。你不想让我稍几句话给她吗?”
妈...?你现在想起她了?迟暮里摔上包厢大门,转过身,满腔怒火呼之欲出。
迟孟京闷笑两声,果然迟暮里仍然没改掉他那个最大的毛病,心软。
他坐进长沙发里,换了副不动声色的面孔:“来,坐。我们父子俩多少年没得闲饮茶了。”开水倒入茶壶中温润砂壁,稍事摇荡后倒掉:“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
“......”迟暮里不想看他也不想入座,径直走到舷窗,船身分割海水的地方水珠四溅,白色的浪花反射绚烂船灯。
被迟孟京关注,他毫不吃惊。他一没改名,二没离开月海,迟孟京追查他的下落轻而易举。
他本来就是故意的。他要让迟孟京知道,他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迟暮里冷笑:“所以,你就找人拆了我租的平房?”
“官泾路位置条件不错,我买下开发成商业区,你看现在发展得多好。”
“......”还是这样。哪怕重病也改变不了这男人的本性,虚伪、自私、自以为是、自我中心、不顾其他任何人死活。
迟孟京倒出一匙茶汤,闷闷呷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