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遇最初就没有喜欢过。
“暮暮...唔..”
被迟暮里按住肩膀，接吻骤而加深。两具身体贴得更紧，无法抗拒的缠绵令人沉溺。沈朝汐恍惚扯住对方西服下摆，微微睁开双眼，视线与视线交汇。迟暮里噙着薄薄的泪。
沈朝汐总觉得，泫然的该是他吧。
暌违五年，迟暮里终于舍得给他温柔。
两人都喘息时，沈朝汐轻轻推开他，竟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别告诉我你重新爱上我了。”
“我一直都爱你。”即答。
紧接着重重一拳砸在船杆上，“可是我——！”
沈朝汐动了动唇，半晌：“你和迟孟京，都说了什么？”
迟暮里苦笑：“我都知道了...”
沈朝汐一怔，手指骤然不受控地抽搐。他下意识藏在身后，扬起脸：“你都...知道了？”
“嗯。”
“.......”
“.......”
两厢沉默。海风飒飒穿梭。
深夜的海湾漆黑如墨，沈朝汐脑子一片惨白。是迟孟京告诉他的？迟孟京就算靠神通知道他患了那个病，又何必告诉迟暮里。
想不通，脑海轰鸣阵阵。左手紧紧按住右手手指的不自然抽动，指甲掐进手背里来刺激神经。
“那件事...不怪你。真的。”沈朝汐匆忙握住他。
“不怪我...？如果我不是Beta...”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自责的泥沼吞没，经不住，一拥抱住他：“...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他不确定自己的手臂还能拥抱迟暮里多久。或许下一次昏迷醒来，他双臂都失去知觉。
他深吸一口气：“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别有目的，我也确确实实利用了你。...”
迟暮里撇开脸：“好了，别说了。小潮。别说这些了。”
“所以...这件事说不定不是意外。是报应。你就当他是报应，好吗。”
“别说了...再怎么样，他们都不能这样对你！”
沈朝汐眨眨眼：“......什么？”
刚刚那拳让Beta指甲陷阱掌心，丝丝血迹从指缝溢出。
迟暮里无法想象沈朝汐的遭遇，极度失措让他词不达意，吱唔的音节像是“小潮”。连双手也不听使唤，茶水烫伤的红痕痛得发麻。捧住爱人面庞，伤口血流不止，沈朝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