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定制的苦情戏就要开场,你记得把眼睛放在我身上,一刻都不要离。
我会用我的每一个字,去生剜你心口的肉。
.
“...我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人。我们遇见的时候,我爸爸去世不久...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亲人朋友,真的特别无助...我甚至想,要不干脆像我爸爸一样死掉。”
包厢很安静,迟暮里把苦荞茶喝得见底,一度只有他吞茶的余音。是他们初遇的校园天台啊。
“那时候我整夜整夜失眠,还好有他让我知道,人的怀抱可以那样温暖。只有想着他的温度,我才睡得着。”Omega眼睛是湿漉漉的,句子同样湿漉漉,那是秋日黄昏的湿度,有沐浴露芳香剂的气息。
迟暮里,你双目涣散,你迷失在那个偷眠的夜了。
.
“后来呢?”余程追问。他表情像恨不得听说这人已经死了。
对一个醉鬼而言,絮絮叨叨和语无伦次都是正常的:“我其实给过他号码,可是他从来没有联系我。我每夜每夜等,直到他告诉我,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条被他随便洗了。”
“靠...”嘘声四起。
沈朝汐胡乱抹泪:“我真的做了很多蠢事、很多傻事去接近他。他明明那么好,却说他不敢喜欢我。他要把我不敢永远跟在我想要后面吗。”
余程:“...学长,你这句话太伤了。”
“莎士比亚的《麦克白》。”迟暮里猛酌苦荞茶,没由来冒一句,“里面的台词。”
沈朝汐稠稠望着他,他不在乎做罪恶的麦克白夫人。而你,就是被唆使谋杀邓肯的麦克白。
群众各个听傻:“那...他怎么说的?”
沈朝汐忽然想起自己应该醉着,脑袋一沉,落在余程肩头。满桌烧酒的苦,姜片的辛都在他一抹笑里:“结果他竟然说我误会了。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和他死掉的朋友...很像。”
“靠!”有群众直接摔筷子,“谁啊,人渣吧!”
“就是,太恶心了这人。”
余程最生气,满脸涨得通红,虽然一半原因是沈朝汐在他怀里:“最、最好别让我逮到他!要让我知道他是谁,我准得狠狠揍他!”挥舞着拳头,不知道要往谁脸上呼。
沈朝汐幽幽看向迟暮里,两行泪无声滑落:“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那样我也不会爱他,爱得像个蠢货。”
迟暮里,你舍不得伤害朋友,唯独舍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