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包裹着的omega腺体,还留着他徒劳的咬痕吗,还是已经被别人的痕迹覆盖。
不论如何,和beta没关系。
包厢名叫绣意。正对大门的墙壁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如若无物,开阔的视野居高临下,月海市南部海湾夜景尽收眼里。
迟暮里反手合上包厢大门,选在与沈朝汐间隔两个座位的九十度角,这样他既不与他过分靠近,也不必与他面面相觑。
偌大的包厢接近死寂,迟暮里想,沈朝汐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一定会做点什么引起所有人注意。
“砰!!”
巨响。
迟暮里惊起朝他看去,沈朝汐右手握着筷子,扎穿餐具塑封。双目仍然垂着,盯着手心塑封破洞的瓷碗,像盯着损坏的玩具。
迟暮里终于看向沈朝汐的手,冻得通红,小指无名指不自然地痉挛。沈朝汐只穿一件单衣,在冬夜里怎么可能不冷。他无端地怨恨起周汀,鬼使神差,起身打开了房间的暖气。
暖气“滴”一声响,沈朝汐唤他:“暮暮。谢谢。”
一声阔别已经的亲昵的称呼,让迟暮里笑容的温度瞬间归零。他才发现自己脸上还挂着那抹演技的笑意,给自己解释动机:“不好把周导冷着。”往上看去,出风口正对着窗边,他食指反复按动调温键,送风,风力最大。
沈朝汐的碎发被暖风吹得飘起,他解开发圈,从围脖里捞出碎发,重新扎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垂肩小髻,散落的鬓角挽在耳后:“可是我讨厌暖气。”
“是吗。”
讨厌的前提,是经历。
曾经他们蜗居的小平房,冬天不要说暖气,连热水都断断续续。沈朝汐体寒,每晚都手脚冰凉,迟暮里只能给他指尖哈暖,让他双腿勾在自己腰上,脚掌贴在小腿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