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爹。”
齐锐看着像是在打哑谜的两人,他越发疑惑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另一边,正在擦拭长枪的齐金钰瞥过来,好心替齐锐解释了一句:“陛下禅位,父亲就做不了红人了。”
“啊……”齐锐的脑子转动,终于反应了过来,可很快他又开始纠结。
齐锐看向兵部尚书,他问:“陛下眼前的红人,不就是要替陛下分忧吗?”
“咱爹是怕不能继续替陛下分忧。”齐铭跟着解释了一句。
“可是……”齐锐看着齐聚一堂的家人,再次提出了疑问,“既然要替陛下分忧,为何不顺陛下的心意呢?”
齐锐一直都觉得,大人想东想西,做起事来很是麻烦,就像当初他想去北疆,兵部尚书为他着想,说了一堆大道理。
可在齐锐看来,为他着想,就满足他的心愿,多么简单的道理,大人怎么就不懂呢?
听了齐锐的话,兵部尚书突然怔在了原地,齐铭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只有齐金钰继续旁若无人地擦拭长枪。
就在这满堂寂静的时候,府中管家突然来报:“老爷,大公子来信了。”
齐钧是兵部尚书的长子,因为在外地任职,所以不在家中。
听到齐钧来信,齐铭和齐锐同时从椅子上站起,两人一齐奔向管家,齐铭因为距离更近,所以先一步拿到了信件。
齐钧性情温厚,在家的时候,没少替齐铭和齐锐这两个弟弟背锅,也是因此,齐铭和齐锐都很亲近齐钧这个大哥,小时候两人没少因为争夺大哥身边的位置而吵闹。
而这种争抢行为持续到了现在,就比如此时,两人明明可以一起看信,却非要分个先后。
齐锐追在齐铭身后,想要抢夺信件,而齐铭一边躲齐锐,一边拆信,同时嘴上还说着:“别抢,我看完就给你。”
“怎么又是你先看?这次该轮到我了!”齐锐不服气,紧追其后。
而齐铭一心多用,一时没留意脚下,绊在了齐金钰的长枪上。
齐铭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幸运的是前面正好是桌子,齐铭踉跄了两步,扑在了桌子上,然而不幸的是,因为撞击,摆在桌边的紫檀棋盘滑了下去。
眼见棋盘滑落,齐铭连忙伸手去捞,然而却晚了一步,只听哐当一声,紫檀棋盘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