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镇住了,他以前没见过她这么喝酒啊,今天怎么发挥这么超常呢?看来他以前被她欺骗了。
在一个女子面前,申一甲不想在喝酒上耍滑。他刚把剩下的酒倒进自己的杯里,方艳就举起自己的空杯子,伸到他的面前。
“你还喝啊?”申一甲说,“算了,喝点饮料吧。”
“好酒,刺激。”方艳的声音高了八度。
申一甲只好从座位下取过一瓶喝酒,为方艳满上。方艳取过那杯刚倒满的啤酒,身体微微有些摇晃。
“申一甲!”方艳直呼其名,“你不够朋友。”
“我怎么不够朋友了?”申一甲倒很想听听方艳的真话。
“你每天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事从来不到我们那屋去。”方艳说,“别看你一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你的野心不小啊。”
方艳的话,吓出了申一甲一身冷汗,她不是喝多了吧,怎么敢这么大胆地指责他。他平常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事情很少到方艳的办公室,这怎么也是毛病了?
“你心里苦啊。”方艳的话越来越大胆了,“就凭你申一甲的能力,督查室主任哪里是你眼里的菜啊。可惜啊,我现在才知道,你出生太卑微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的父母是乡下杠着锄头种地的农民,你的你们那个村,那个乡镇的骄傲,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儿子,到了蓝河这座城市,在市政府督查室任要职,这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申一甲静静地看着方艳,她的话虽然逻辑有问题,但基本判断似乎并没有错。
他明显地感到,自己高估了方艳的酒量,她说话的口气和咬字的方式都变了,看来她还是有点喝多了。她会直接揭他的家底,说他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儿子吗?她当然不会。
申一甲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边听方艳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自酌自饮着啤酒。既然方艳愿意尽,就让她说吧,反正今天晚上就交给这个小鱼馆了。
“但我还是很佩服你。”方艳说,“以你的背景,能走到今天督查室主任的位置,已经很不一般了。你看我到机关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还是一个小科员啊。”
申一甲不想打断方艳,不想和她理论,更不想反驳她,她今天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刺激她了。
“一甲,来,我们干一杯。”方艳对申一甲的称呼又变了。
刚到鱼馆时,方艳管他叫申主任,后来又管他叫大哥,刚才情绪激动时,管他叫申一甲,现在又管她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