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过学、有点文化底子的小姑娘,在县里的护士培训班学了几个月,到医院里再实习几个月,便将就着能到各村卫生室上岗了。没办法,这偏僻乡村一直缺少医护人员。
也因此,陆香穗对这她们的培训便格外用心。
这天,陆香穗正在指导几个小姑娘练习找血管扎针,耿嫂子忽然匆匆跑进了来。
“香穗儿,你赶紧去帮一把,陆香叶她……唉,反正弄得满身是伤,也不知用不用转院,连我都慌了,也找不到她男人,你还是去看看吧。”
陆香穗愣了愣,一边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外跑,一边问到:“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呀!几个邻居给送来卫生室的,我一看,身上头上好几处伤口,我们卫生室没法处理,又找不到钱卫东,我只好自己把她送这儿来了。”
陆香穗也来不及再多问,匆忙跑进外科包扎室,第一眼真没认出是陆香叶,只见一个满头乱发的女人,脏污的衣服上满是鲜血,脸朝里,蜷缩着身子躺在手术床上。
陆香穗走到里侧,赫然看到陆香叶从额头横过眼皮,一直到左边脸颊一条长长的伤口,狰狞弯曲的很是吓人,肩头衣服扯破了,露出一条手指长的伤口,再仔细看,手臂上,小腿上,全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从伤口的情况来看,估计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刮伤的,看样子在村卫生室已经初步包扎止血了。
“陆护士,你赶紧来跟我搭把手,她这伤口太复杂,咱们没有人做过器械护士,我一个人根本没法缝合。”
值班的医生本身也是赤脚医生出身,平时处理个小伤小病还好,一个人要处理这样多且复杂的伤口,的确是忙不过来了。陆香穗顾不上多说,连忙走过去,准备好手术缝合的物品,跟医生一起对伤口进行仔细的清洗消毒。
一通忙碌,他们缝合了陆香叶身上的好几处伤口,幸运的是脸上的伤口没伤到眼球,处理好了之后没用转院。从始至终,陆香叶一直是半昏迷状态,缝合伤口的时候也只是哼哼了几声,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陆香穗发现,陆香叶身上除了这些伤口,腿上背上还有好几块淤青,看那样子,猜也猜得到是钱卫东打的。
看着陆香叶送进病房,扎上吊针,陆香穗洗干净手,才顾得上跟耿嫂子细说。耿嫂子说,陆香叶是被村里人在她自家院墙外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几个妇女把她送到了村卫生室。
“她们几个妇女说,最近她病情加重,疯的厉害,钱卫东就把她锁在家里,吃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