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红。
然后,陆香叶挥舞着刀子,手舞足蹈的,哈哈哈地对着她欢笑,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不知为什么,陆香穗想了一遍又一遍,会不会,陆香叶那一刻是清醒的?
许清明觉得陆香穗病了。
他带她回到市区的家中,看着她每天关在院子里,浇花,看书,睡觉,整个世界似乎只是这个飘着紫藤花香的小院子。许清明每天陪着她,白天两个人一起听音乐,一起做饭;晚上两个人一起闲聊,一起入眠。有时在夜里,她从睡梦中惊醒,把头钻进他怀里嘤咛撒娇,又在他温柔的轻拍哄劝中浅浅睡去。
他想,她慢慢会好起来的。
一个多月后,来了一位远方的客人。陆雅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了许清明面前,对他说,爷爷叫她来看看小姑姑。
“你要是同意,就把香穗交给我吧,爷爷在美国等着她呢。我们全家都从太歪移民到美国了,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没能一起来,他知道了香穗现在的状况,十分担心。”十九岁的陆雅表情认真,神色郑重,“也许换个环境,慢慢忘了就好了。起码,在美国能给她提供良好的心理治疗。”
许清明想起耿嫂子,想起医院里接受治疗的陆香叶,想起陆香穗睡梦中惊醒的样子……
沉默许久,许清明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