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陆凝也走的近。
大概是看见了我脸上的嘲讽,他情绪更为激动:“你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人,能帮你在朝堂站稳脚跟,能给你想要的?”
“他比你想象的要阴险毒辣上几倍,他能承诺给你的,本王也可以!”
脚上酸麻缓解了一点,我站直了,背靠在青砖上,抱臂看他:“然后呢?成安王需要我付出什么?”
“什么?”他的表情带着一点难以置信。
“王爷快一年没纳妾了,是要娶续弦,还是添一个三房?侧王妃还未临盆,喜事要什么时候办?”
没问一句,我就走近萧牧野一分。
到最后咫尺之距,他高上许多,我需要仰头看,才能看清他的所有。
这张人皮,我曾经花费了许多时间力气去养。
才从躺在床上只剩皮包骨,养到脸颊生出健康的血肉,看上去饱满俊朗。
我用整颗心浇灌的,舍不得磕碰一下。
但他转头就去抱孟冬宁,与她亲密无间。
我现在看着这张脸,都得用十二万分的力气克制自己不伸手去挠。
信他?
凭什么?
我的信任早就在王府的一幕幕里消耗殆尽了,任谁拿绣花针也缝补不全。
他又怎么敢跟我说,陆凝也不值得信任?
逼近他时,他想往后退。
我偏不让,我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了,恶毒又蓄意:“太子再不可信,他陪我跳过深潭,跃过山洞,你呢,你为沈妙缇做过什么?”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渐渐急促。
即便他对沈妙缇的爱未必是真的,可是愧疚却有七分像真的。
这样茫然无措,被人戳到痛点的表情取悦了我。
我却不想罢休:“啊,你在山贼手里救过她,令她对你死心塌地,一穷二白也要嫁入王府。”
“然后替你打理王府,令王府产业遍布云苍,还给你怀了个孩子,然后她死了,没准你不是误解她,她还有救,但你毫无信任可言,所以她死了。”
萧牧野好像站不住了,捂住心口,气息越发粗沉。
甚至嘴唇张合着,叫沈妙缇的名字:“妙妙——”
“你的妙妙已经死了!”
我厉声开口:“她要是还活着,看见你这副虚伪后怕的模样,也该恶心透了!”
‘轰——’
白日惊雷,一道闪电跟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