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娘,可要劝皇上莫要动怒,减少杀伐之事。”医官愁眉苦脸,“煞气会引起皇上体内的毒性,他为了试药,以及此前,林林总总,中过不少毒,杀戮之事应当越少越好。”
可他偏偏去的地方,是战场。
沈熙洛抿紧唇瓣,神思恍忽。
“沈娘娘?”医官唤道。
沈熙洛想了想,问,“可否教我一些与皇上体内毒性有关的事?”
“沈娘娘命令,微臣自然会告知沈娘娘,但教导之说,并不敢当。”医官诚惶诚恐。
沈熙洛愿意了解皇上的身体,医官反而松口气。
医者仁心,医官对沈熙洛道,“沈娘娘,皇上一向不喜欢医者,还请沈娘娘多多照顾皇上。”
沈熙洛眸光轻晃,温声询问,“你可知皇上为何不喜医者?”
医官暗想,这位沈娘娘地位特殊,不能忤逆。
“娘娘,这与皇上早些年的事有关。”医官将身体躬得很低,当今皇上不喜医者,太医院的医官皆知,都畏惧于皇上,从来不敢劝皇上接触医者,生怕殃及小命,但若是沈娘娘,应当不同。
“皇上曾经离宫是因当时为皇上诊断的太医被先帝废后收买,本是风寒请了太医,那太医却下了致命的毒药,之后,将脉搏奄奄一息的皇上诊断为死亡,整个太医院,当时畏惧李氏一族,无人敢出声解释。”
沈熙洛怔忪在原地。
那时,他不过一个小孩子。
再怎么没有感情,也会留下伤痕。
医官低头行礼,拜别离开后,沈熙洛拿起医官留下的与皇上身体中毒药有关的医书,细细读过,牢牢地记在心中。
兰砚连宫中熟悉的医官都不怎么相信,何况到了沙场,以他多疑的性子,恐怕会怀疑军帐中的医者有细作,宁愿靠着身体的自愈,也不会让医官看病。
翌日,沈熙洛下了决心,打算启程追上兰砚。
少女一件一件地整理着衣衫,望向窗外金乌。
空气中花香弥漫。
风夹杂暖意,融融拂面。
春光正好,自当与所爱的少年相聚。
为后
皇上兰砚称病休憩在行宫, 实际上,并不在长安。此事,宰相诸鸿知晓, 兰砚在离开长安时,与诸鸿交接过一番。
于是,当沈熙洛过来拜访, 表明她要离开长安时, 诸鸿心中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