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呗。”
时宜顿了好片刻才点头,“嗯,好。”
时也和时宜聊了好一阵,直到日暮时分,贺临渊带着晚餐回来。
贺临渊让时也去底楼找贺行川谈谈法院开庭的事,时也走了后,贺临渊站在时宜病床边上,定定地看着他。
时宜好奇道:“怎么了?”
严格来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于是贺临渊微微欠身,打了招呼,“您好,我是贺临渊,时也的伴侣。”
时宜笑道:“你好。”
贺临渊拉了张椅子在时宜身边坐下,“我想和你谈谈。”
“你说……?”时宜有些不解和讶异,是想谈公事还是时也的事?
贺临渊道:“我想聊聊我和时也的婚礼,我回来的时候在外头隐约听见你们提了。”
时宜:“……?”
这么突然?
贺临渊垂眸:“在很久之前,时也和我说过他幻想的婚礼。那时候时也喝得有些醉了,说话诚实了些,他悄悄说他希望婚礼热热闹闹的,我们的家人都出席了。”
时宜、沈辞、教官、两人的朋友……
贺临渊笑了笑,“但如今能出席的已经不多了。”
时宜垂着眸,没回答。
贺临渊:“时也没和我说,但我了解他,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宜调整了姿势,努力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看贺临渊。
贺临渊继续道:“对我而言,时也在我贫瘠的人生里占据了无比大的分量,可以说我的生命十分之八由时也构成。但是对于时也而言,我也许只占据了他很小的一部分,他对待生活有很多不一样的热忱,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例如事业、梦想、朋友,例如……您。”
时宜顿了顿。
“您是时也一直以来努力的理由之一,如果您不在了,这对时也而言是很重大的打击。”
“我……”时宜吓了一跳,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贺临渊抬眸定定地看着时宜,像是要把人看穿,“我很抱歉我们在您的房间安装了监控,但这是为了您的安全,我们的医生发现您悄悄把药倒掉了。”
时宜虽然装作无事,心态良好,但现在身体其实很虚弱,胃部被打伤,还有不少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很容易发炎感染,如果没有用药和定时吃药,那确实很容易就有生命危险。
贺临渊抱胸道:“让我猜猜,您是因为觉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