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很少有夜不归宿的习惯,身份特殊,外头到底不比东宫安全,加上他洁身自好不流连女色,所以极少在酒场耽搁。
不知今夜应酬什么人,竟不能归府,需要在外过夜,连回府睡觉都不回了。
他也错愕爷他素来好记性,今日竟破例忘记约了高官见面了。
“殿下原今日傍晚戌时答应了见一见苏大人的儿子,苏大人自傍晚便带着儿子在东宫等了,等了几个时辰,殿下没有叫他们离开,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呢。属下便将人领来了。您看是否让他们先回去,改日再约时间?”
祁渊在内厅大椅上坐了下来,靠在椅背,长腿微敞地坐在那里,“就今日吧。苏大人约了孤王几回了,一直忙没时间见。什么事,直说吧,天晚人都乏了。”
尤其他自己,本来比较冷清的性子,却和周夫人耳鬓厮磨、吞吞吐吐一晚上,就像谈情说爱似的还挺上心,最后却心里空空,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乏得厉害。成亲七八年了她,那么藏着捂着跟没经过事情的处子似的。
苏清广往儿子衣袖拽了下,说:“磕头叫人。”
那苏桐也机灵,扑通一声跪下,将额头磕出声响来,倒很会溜须拍马:“爷,苏桐给您请安,愿您福寿安康,永享盛世,华章日新,事业有成。”
“你儿子得有十六七岁了吧。瞧着挺机灵。孤借你吉言,谁不希望事业有成呢。也祝你父子事业有成。”
祁渊笑了,苏青广他儿子比他大外甥女嘴甜的多。
他大外甥女那张嘴可太会气人了。
方才苏家外甥女说什么来着,是了,她说不救她爹别想得到她,今上不至于考虑重审沈父一事考虑一年半载的,他认为得到不得到这事她说了不算,大抵还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用什么担保的沈家,他最清楚。
他逐渐恍惚了,当时约定他是否说错了,他究竟当时是说将孤服侍舒服了,考虑帮助她父亲,还是让她将孤折磨死了,考虑帮助她父亲?
她可一点没在讨好他,并且她是卯足了劲儿努力地在折磨他,就今夜这中途反悔的事,除了她没别人干得出来,不愧是沈大小姐刁蛮的作风。
她甚至对他很坏。可她在床上摸他膝盖时,又对他太温柔了,她把他那段有裂痕的骨头细细地抚摸过,摸得他曾经在冷宫受的很多委屈都不觉得委屈了。
苏青广见太子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反感,心下吁了口气,因为妹妹苏清言的夫家沈胤祥一家子满门待斩,他一直担心影响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