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晚饭时,祁渊亦安静。
蒋馥莹晚饭后,在廊底散步,抱着橘猫。
“莹莹,你是不是不知怎么安置周环啊?”
祁渊方才大概是去看了看周环,摸了摸骨骼,倒是块料子,周环动机也有,祁渊物色蛮久,下午和周芸贤喝茶称兄道弟,郁闷至极,这不打大齐人选有了,父子相斗,好戏一场。
蒋馥莹说,“是啊,我当然不想他夹在你我之间了。那样尴尬。”
“你交给我了。我好好培养他。朕帮你前夫养儿子,蒋馥莹。”祁渊说。
蒋馥莹肩膀一斜,险些背过气去,“真的假的?”
“真的。交给我。乐意之至。”祁渊说着,传来谢锦。
谢锦附耳过来,祁渊说,“你明日将周环送去赣南,给燕青啊,好好培养,洗洗脑,过几年,打大齐。燕青知怎么做的,这么有趣的事,燕青懂我的。”
谢锦哧地一笑,感觉到今日这位皇上同大齐驸马称兄道弟的郁闷心情,找到了宣泄出口,“是。”
祁渊问蒋馥莹,“要不要堆雪人?”
“好啊。”蒋馥莹说。
祁渊将蒋馥莹帽衫拉起,帽子戴上,他也戴上披风帽子,两人这处二进二出的小院子,堆雪人。
好安静。
安逸。
安定。
安稳。
除了落雪声,便是二人心跳声。
“他怎么欺骗你的?这些年。”
祁渊静静的问。
蒋馥莹幽幽叹气。
“他说尤氏是他过继给尤家的大姐。”蒋馥莹说起往事,当时觉得好愤怒,好苦闷,此时都觉得好可笑,“他说他大姐过的好苦,要我拿钱接济。他每逢休沐,都去看望大姐。他还说,白天给我哭灵,晚上去疼爱大姐。”
说着,她无奈的望着祁渊,“你说的对,我是笨蛋。但是我不在乎他。可我在乎你,所以我听到新妃喝糖水,我就怕你在外面会不会也有同样的事情瞒着我。”
祁渊面庞严肃,目光滚烫的凝着蒋馥莹。
蒋馥莹的手被雪冻的红红的,被他视线盯的红了面庞。
祁渊帮她一起堆雪人,堆起一个大大的雪人。
蒋馥莹去厨屋拿了胡萝卜做鼻子,土豆做眼睛,朝天椒做嘴巴。
蒋馥莹看着这个丑爆了的雪人,扬起头看着祁渊,“好丑的雪人。”
祁渊忽然拉住她帽衫,将人拉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