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从马车探出身,把木梯推下去,蒋馥莹便踩着木梯上了祁渊的马车。
上马车后,祁渊将木梯拉了回来搁在前头驾车座位旁,随后他进得马车,便见蒋馥莹提着药箱颇为拘谨和自责的立在那里,怯生生看着他。
她不知看哪里,便看他手上的玉扳指,依稀记得他的玉扳指抚摸她肌肤时凉凉的触感。
祁渊轻声一笑,“你看我手做什么?还想受用一次?”
蒋馥莹忙把眼睛挪开去看他腰带。
祁渊眯眸,“喂你又不吃,如今直勾勾盯男人腰带?”
蒋馥莹满颊细汗,垂眸去看他靴面,心想自己同他这靴子是清白的,属实他没再说什么。
祁渊摸了摸她额头,发觉退烧了,便坐在马车一侧,见她还立在那里,言道:“脚上水泡不疼了?直挺挺戳在那里。”
蒋馥莹诚实道,“疼”
“疼还不坐下?”祁渊语气颇凶。
蒋馥莹便在祁渊对面坐了下来,“祁渊,你几时来的?”
“未时三刻。”祁渊回答。
蒋馥莹心下一揪,现下已经亥时了,“你等了三个多时辰么?你冷不冷。”
“你说的帮孤王针灸二刻钟,是指夜里亥时,还是下午申时?”祁渊冷声问道。
“我说的是下午申时。”蒋馥莹自责的垂下眼睛,“对不起啊祁渊,我迟到了,我迟到的很严重。因为”
“你忘了还有这事了是吧?”祁渊微微抿唇,笑意中有自嘲之色,“不是说每日申时到申时二刻弥补孤王?第一天就食言?蒋馥莹你问孤冷不冷,孤告诉你,孤王自然很冷。”
祁渊很不悦,腊月里在马车上等了三个多时辰,他的确很生气,他毕竟不是没事可干,朝里一堆事压在那里没处理,回府喝药膳备孕比在马车冷呵呵等三个时辰舒服。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蒋馥莹没有忘记,并且很期待申时的到来,申时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我只是今天有事耽搁了。”
“给你丈夫过生日,是吧?”祁渊微微苦笑,“去中州街住江景房,逛夜市。忙到两二刻钟都抽不出来给孤王!蒋馥莹,做不到就不要许诺给孤王。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仍旧如此。你一点没有变。孤王最厌他人言而无信。”
“祁渊,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又有什么好解释?”祁渊冷声斥责,“今天是不是周大人的生辰?”
“今天是他的生辰不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