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盂到盥洗室倒了,清洗干净,对易缪说:“接了秽物,不便装茶再用,你可扔了换新。孤赔给你。”
说着搁下一张百两银票。
易缪推拒笑道:“不碍事。她健康要紧。一个茶盂不打紧的。”
祁渊坐在蒋馥莹身边,看她吁着气,不再抱着肚子叫难受了,便问:“好多了吧?”
“嗯。”蒋馥莹见他对她细心照顾,又记起他要她给邱梦生一个孩子的事,喝酒了就不利于生养,是么,“好多了。你为什么要我把酒水吐掉?”
祁渊蹙眉,他拿起她面前的碗,去看向易缪。
易缪点头,“是她的碗。菜大家都用的公筷夹的。”
祁渊这才回答蒋馥莹,“难受了就吐掉啊。你说为什么?”
“我不说为什么。”蒋馥莹紧了紧手,醉醺醺道:“你心里有数。”
“我心里没有数。”祁渊睇她一眼,“我不来你就上祁慕之外宅去落脚了。你心里有数吗?”
祁渊摸摸菜碟子和米饭小锅子,都还温温的,他便从锅里盛了些米饭,在米饭上夹了些虾仁炒蛋,酿豆腐,以及水煮鱼片,还是燕府府医日前交代的对骨头康复有裨益的那几样菜,她胳膊还没好全,他把饭碗搁在蒋馥莹面前,“不能空腹喝酒。吃点饭吧。”
蒋馥莹看着眼前的一碗白米饭,还有上面摞挺高的虾仁炒蛋、酿豆腐和鱼片,她突然眼眶发酸,眼泪慢慢盈满双眸,“你为什么给我盛米饭,还有菜,还给我递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