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心中很有些酸涩,她怀里的猫猫叫了一声,她低下头说,“我知道的,他成家了,他告诉我了的。你也在提醒我不可以靠近他吗。”
蒋馥莹在夏妍和祁渊进了马车后,她亦回到了沈府,当夜蒋馥莹病倒,发起高烧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后夜里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蒋馥莹迷迷糊糊拉开床头柜去摸那个小盒子,可是小盒子被她扔掉了,她的所有情绪瞬时崩溃,泛滥,无法收拾,她又似回到七年前祁渊被押入冷宫那夜,她待嫁闺中,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烧的糊糊涂涂,她睡睡醒醒间,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她好似又被父亲囚禁了,她打着赤脚来到门边,她用力的打门,“阿爹,开门。阿爹,开门啊。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祁渊,祁渊病了”
颖儿从隔间起身,见夫人因发烧两颊泛红,糊糊涂涂地在打门,口中绝望的说着‘祁渊病了’。
颖儿心里咯噔一跳,当下猜测夫人病糊涂陷入旧时梦魇,不敢惊声打扰,恐怕将人吓到,惊梦怕人疯魔。
颖儿缓缓靠近,一点一点把夫人扶住,温柔安慰道:“夫人,夫人啊,老爷没有囚禁您,没有囚禁您啊。夫人,太子身边有太子妃照看,不会有事的,太子不是七年前没吃没喝的时候了夫人,你醒醒啊,做噩梦了么夫人。”
蒋馥莹渐渐地恢复了些理智,“哦,阿爹没有囚禁我。祁渊有太子妃照顾着祁渊不会有事的,是了,他交代过了,他会受些伤,都在计划内,让我不要做傻事的。”
“是啊,老爷夫人都睡下了。您没有被囚禁。”颖儿说,“您忘了么,太子的计划呀。夫人,放宽心,太子不会再有事了,已经不是需要您护着他那时候了。”
“哦,他不再需要我护着了。”蒋馥莹记起体己他也还给她了,她静静地穿上鞋,她坐在镜前把头发梳理整齐,她拿起一把伞,还是在深夜出了门,颖儿陪着她一起。
蒋馥莹到底在这个细雨绵绵的夜晚,来到了东郊陋舍,那个她七年前不曾踏足,七年后终于亲自在他被‘罢免’当天来了陋舍,内心里那种遗憾,促使她鬼使神差般的过来了。
门外由官兵重重把守。
蒋馥莹打着伞远远立在那里,她虽然知晓这一切是祁渊的计划,可是他受伤、生病是真的,她仍旧希望看望他,哪怕他已经和她分开了,她还是希望知道他伤势如何,有没有用药,陋舍里头有没有餐饭,她关心的不似旁人是大事,反而是细小的事情。
颖儿看看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