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谢慈:“你……你……我就说你们有一腿!”
谢慈皱眉,什么叫有一腿,这么难听。她撇嘴,“反正他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了,你瞧你,既没有我漂亮,也没有认识他时间久,你有哪点比得过我?”
司马珊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方才就不该拦住谢无度,再说这一番话,本就已经够受委屈了,现下更是自找难堪。
她一跺脚,恨恨拂袖而去。
谢慈看着司马珊的背影轻笑,偏头看谢无度,有些质问的意味:“她怎么刚好能遇上你?”
谢无度仿佛毫不知情:“许是恰好。”
又是半真半假的话。
他若是真不想见司马珊,完全可以让她根本见不到自己,让她见到,是出于一些目的。
现下,目的达到了。
他盖下睫羽,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将手中的兔儿灯递给谢慈:“方才见了,觉得阿慈肯定喜欢。”
谢慈接过兔儿灯,眼前一亮,这兔儿灯惟妙惟肖,甚是有趣。她面露喜色,下一瞬,感觉到小巧的手被人牵住,慢慢包裹在宽厚的手心里。
记起这还是在闹市,谢慈心中那点不坚定又作祟起来。她一只手拎着兔儿灯,另一只手被谢无度牵得紧紧的,试图抽出手,但完全抽不得。
谢无度道:“阿慈,后悔可来不及了,今夜全盛安都会知道,阿慈是我的祖宗、心肝、宝贝……”
方才那话从谢无度嘴里说出来时,谢慈还未觉出什么情绪,或许是因为他方才说话时声音颇为冷静,而此刻复述,却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加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这话听来便仿佛柔肠百转,旖旎缠绵。
谢慈没来由有些羞赧,低下头瞧那盏兔儿灯:“什么祖宗、心肝……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也太那什么了吧……
周遭人的目光炯炯,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当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谢慈抽不出手,索性拉着他便要上马车躲起来。
可她一介女子,若谢无度不想动弹,怎么可能拽得动他?
谢无度偏要慢慢悠悠地走,且不是往马车的方向,而是往街市的方向去,当着无数双眼睛的面,就这么步步牵着谢慈的手走去。
谢慈起初还很羞赧,眼神飘忽不定,东躲西藏,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可后来渐渐适应了,提着的心也慢慢沉下来……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