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那你究竟还骗了我什么?”
他说:“没了。”
谢蓁才不信,把他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头脑灵光一闪,“你真的害怕打雷么?”
他明显僵了僵,不用回答,谢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轻轻一哼,没想到他从那个时候就心怀不轨了,原来害怕打雷只是一个幌子,他想趁机占她便宜。亏她还可怜他,白白让他抱了那么久。谢蓁越想越觉得稀罕,明明看起来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居然会为了她耍这些小心眼,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谢蓁心里装了一罐蜜,忽然被人打翻了,流淌进四肢百骸里,连声音都是甜的:“你说了那么多假话,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么?”
不必言说,两人也知道是指哪句话。
严裕嘴巴就像粘了胶,紧紧抿着,不肯回答。
谢蓁眨眨眼:“你不说,我就当假话忘了。”
他急了,一把将她压在墙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许忘!”她什么都容易忘,他们几年没见,她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还有比她更没良心的么?
他咽了咽唾沫,声音干涩:“是真的。”
丢人就丢人吧,没面子就没面子,只要她高兴,他就牺牲一回。
院里的丫鬟们看到他们这样,早就各自找地方回避了,如今廊下只有他们两人,说什么都可以。
谢蓁眼睛一眨,挨得太近,能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哦,小玉哥哥喜欢我,那我要不要勉为其难地喜欢他一下?”
没等严裕回答,她就自问自答:“还是不要了,小玉哥哥总是骗人,我不喜欢爱说谎的人。”
严裕咬了咬牙,低头一口咬住她上翘的嘴角,贴着她的唇瓣叫了一声“小混蛋”。
这以后,两人之间再没有欧阳仪插足的余地。
或许是上回受了打击,欧阳仪回到长青阁闭门不出好几天,一直不见人影。又或许跟李氏的病情有关,李氏近日身子日益变差,甚至连床都下不来,每日都需要人在跟前伺候,喂药,满屋子都是药味儿。
有一日她坐在院里,留兰在给李氏煎药,她佯装不经意地问:“听说皇子妃是定国公府五姑娘?”
留兰没在意,一心观察药罐子的火势,“是啊。”
她定定神,又问:“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留兰便有些滔滔不绝,把当年定国公谢文广的祖父如何跟着元宗帝出生入死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