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几上送上一盘清洗好的荔枝,太后捏了一个,故意垂眸叹道:“哀家哪里敢说皇帝是不孝子?自是哀家这个老人家事多~”
太若是叫虞亦禾在这里,必是知道卫景珩偶尔的毒舌是从谁身上习得的。这可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帝王被这话说的反驳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得无奈道:“母后,朕这不是来陪您了么?您也知道,前朝近况不稳,入秋之际,尚有一郡遭逢大雨,洪水泛滥,赈灾迫在眉睫。”
他拿着宫女一同送上来的湿布,擦手,又亲自剥了一颗荔枝递给太后,这才得了太后的笑脸。
“嗯,不错,”太后笑眯眯地点头,话语一转道:“不过哀家最近有了新的得意人,你不来也罢。”
帝王顿了一刻,无奈地顺势问道:“不知母后有甚么得意人?宁宁?您若是喜欢,多接过来看看就是。”
他只能想到这个据说和自己姐姐很相似的小姑娘,却见太后摇了摇头。
两人皆松了一口气,有些事发泄出来就过去了,藏在心里才最难受。
寿康宫
太后从方嬷嬷手上接过香囊,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就见香囊针脚细密,三只瑞鹤飞舞,姿态灵动异常,配色清雅,绣面平齐细密,实在是上佳的作品。
太后不由面露微笑,“这孩子有心了。”
方嬷嬷也笑着应道,“容华娘娘不仅手艺好,还甚是贴心,听说里头放的都是凝神静气的香草,奴婢闻着也很舒坦呢。”
香囊的芬芳不用送到鼻尖就能闻到,太后点点头,细细品味后愈加惊喜满意:
“这里头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兰香,又有一丝艾草的清苦之味,实在是清雅朴拙!哀家惯不喜欢那些宫廷浓香,这味道好!”
太后祖上虽有些门第,但至其出生之际,家族已没落为寒门。她年少成长时,家中仅有数十亩田地,得以温饱,又能上几日学罢了。与邻家女孩嬉闹之事常有,于乡间野地放肆疯玩也不少。
闻见这香囊中的味道,太后不禁想起了她幼年时光,那掠过青草地的味道似乎还在鼻尖回荡。
“真好……叫医女看看便挂在榻边吧。”
方嬷嬷笑着颔首,拿着香囊往后头去了。
另一边,李福海瞅见帝王终于放下了奏折立马把香囊奉了上去,“陛下,这是容华送给您的。”
卫景珩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松,瞧了一眼自己手上没有墨渍后才接了过来。
瞧着这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