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各色算计,有个稍微好些的,或许已算的上幸运……
想着,她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那些往事明明过去了多年依旧偶尔会冒出头来。
太后又拿过一个荔枝,剥开了外壳,露出莹润的果肉,捡着旁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那孩子今早还给哀家送了个香囊,你闻见味道没?哀家觉得好闻的紧。”
“嗯?”
卫景珩诧异地抬眸,还未说话,就瞧见太后从软榻里头拿出了一个香囊,显摆似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刚来就闻见的清香浓了些。
“你看看这手艺,真真好啊,还有这里头的香料,说是那孩子自己亲自调配的。”
却见帝王紧紧盯着她的香囊,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她也给您送了一个?”
话音落下,太后的眼眸终于落到了帝王的腰间,那里正坠着一个青绿色的香囊,瞧着形制和这个一模一样。
“哎呀,这孩子……”
太后促狭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就见自己儿子拿过了她的香囊,仔细看了看,问了一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这香料是送来就有的?”
“当然是送来就有的,哀家让医女瞧了,医女说宁神的效果很好呢。”
卫景珩捏了捏自己那个空无一物的香囊,试探道:“这香料难道不能叫男子用?”
太后睨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眼神仿佛在看痴儿,“哪有这种道理,若是你不能用,她哪里敢送来?”
帝王探望太后是常有的事,在太后处怎会出现有损帝王的药物呢?
“那……”他的香囊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的话虽未说出来,可表情动作里都写着,太后这样人精一眼就瞧出来了。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太后当即揶揄道:“可是哪里惹恼了人家?”
卫景珩受不住太后这样的目光,当即站起身找借口:“哪有什么惹恼……还有些政务,儿子晚间再来吧。”
太后没有出声,看着帝王往外走,又在他即将走出内间时扬声道:“把哀家那筐荔枝带去,哄人怎么好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