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沉着脸对宠妾呵斥道:“你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皇宫岂是你能肖想之地。还不快回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实际上他的眸光很是怜惜,根本没有斥责的意思。
小妾却霎时间落了泪,梨花带雨的极其叫人怜爱,她委委屈屈地低下头解释:“妾身爷只是想着孩子可怜,从未见过这等世面。既然夫人不喜,妾身这就带孩子回去。”
说罢,委屈顺从地牵着儿子转身离去,可一背过身,眼中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计的光芒。
这番矫揉造作的做派,让虞亦薇一口气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她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甩袖上了马车。柳伯爷则是偷看了一下爱妾和幼子才上了马车。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虞家门前汇合,虞亦薇是连丈夫和孩子都不要了,气冲冲地进了虞夫人的马车,虞侍郎无奈只能与女婿坐到了一起。
母女两人同在一辆马车,自然少不了诉说委屈,虞亦薇把方才的事一说,狠声道:“我真是想一碗毒药毒死她们母子俩。”
这话吓了虞夫人一跳,连忙劝道:“那妾不是良家子么?你毒死了她们,可是要见官坐牢的。”
虞亦薇几乎想都没想道:“如今二妹妹都做了贵妃,难道还不能庇护与我这个姐姐么?想当初虢国夫人如此奢靡都无人敢问,二妹妹不仅是贵妃,她还有两位皇子呢……”
南宁伯府
柳伯之前连留宿在虞亦薇的房中十好几日,就是为的这么一日。
像他这种没实权的伯爷,在衙门里领个闲职,一年也见不到陛下几次,这次能靠着皇子满月面见陛下,可不就是激动得紧。
虞亦薇明明心里很是自得,看到自己丈夫这个模样却啐道:
“瞧你这样子,像是没入过宫一样,好歹也是一个伯爷,真是小家子气。”
柳伯爷憨笑了几声,唇边不长的小胡子都撇开了,搓着手道:
“我这不是紧张嘛,那可是陛下亲自宴请的家宴,我都大半年没见过陛下了。”
这话说的虞亦薇心中极其舒畅。
她虽然贵为伯夫人,但丈夫天生是个花心的,已经多年不曾把她放在心上。半个月前陛下忽然通知要宴请他们参加皇子满月宴,这伯爷啊,瞬间从那狐媚子那里来到了她的房中。
“哼,紧张什么?贵妃娘娘是我的亲妹妹,两位皇子是我的亲外甥,都是一家人,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