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郡王急匆匆地回王府,路上询问那金吾卫陛下到底给他分派了何等要事,一听是要去巡视南越,他的脸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南越多雨,瘴气蚊虫繁多,等他到了南越正是一年最难受的季节,他并不想去,便试探道:“陛下可还在宫中?”
金吾卫事先早得了帝王的叮嘱,立刻否认,“陛下已经出宫,卑职不知去向,陛下命你即刻出发,不可耽误。”
卫景丰便知晓自己是非去不可了,臊眉大耷眼地回去了,心里算计了一下这来回一趟还能赶在七月迎娶侧妃之前,心情又稍稍好受了一些,殊不知这是卫景珩算好的。
以为此事就了了?等他回来把侧妃娶了,接着去巡视北境吧,风雨过后,必定是霜雪啊。
陛下他,可是很记仇的。
虞亦禾第二日就搬到了庄子几里路之外的另一个宅院,只叫庄子里农户留意,若有什么消息就传过来。
卫景珩自然也从“行宫”搬了过来,虞亦禾还顺嘴问了一句,“听闻陛下最近也常住行宫,难道就不会使唤你做什么事情么?”
他面色一滞,刚想说“没什么事”就想到后日要举行的殿试,遂改了口,“这两日无事,后日确实有公务,要回京忙两日。”
听到他这么说,虞亦禾也在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真不是完全没差事可做,游手好闲之人。
这样就好,以后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两人既然有了互通心意,结为夫妻的意愿,自然也就不拘男女大防,试着相处了。用膳也摆在了一张桌子上,即便是虞亦禾练字作画,卫景珩在旁摆了一张桌子作伴。
就是特意隔得远了些,为了不让她瞧见上面的具体内容,在虞亦禾眼里却是他尊敬她,故意离得远些,不占她的便宜。
殊不知陛下和大总管两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偷偷觑向虞亦禾时得到她温柔的笑,两人都觉得心有愧疚。
如此两日过后,卫景珩回京主持殿试,虞亦禾只当他是回去办差,她送他出了别苑,心里竟然生了几分不舍。
明明知晓只是三两日的功夫,可就是觉得有些不舍,察觉到自己这些小心思,她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声虽小,但时刻注意她的陛下听到了,旋即调侃道:“怎么叹气了?可是舍不得我?”
他只是玩笑,却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承认了。
桃李年华的美人有些羞涩地颔首,声如蚊蚋(rui)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