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每一位读书人都向往并羡慕妒忌恨的目标。
如果说状元郎不属于文官,还他娘的有谁敢说自己是文官?所以,段大公子若要入主云州政务,至少当地的官僚没有办法在身份上指责段大公子。
至于其他方面嘛,那自然也只能靠段少君自己了,徐长史最多也就只能作为幕僚的形式,给段少君提供一些意见和建议,例如告诉段大公子,州治里边,哪位官员是哪种性格,能力如何。
“这个……这方面我还真不太清楚。”徐长史不太好意思地冲段少君笑了笑。“主要还是愚兄没有跟这些云州官员打过什么交道,而那些人,也对我这个公主府长史敬而远之……”
“原来如此,这倒也怪不得兄台你。”与徐长史坐在酒楼雅间里小酌的段少君心里边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段少君至少不会觉得当地官员会去跟你一个公主府长史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不过,在云州这几年,关于云州官场的道听途说,愚兄我倒也听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当真。”徐长史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举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段少君眉头一挑,冲徐长史点了点头。“还请兄台示下,不管能不能当真,就算是当个笑话来听听也是好的,反正咱们弟兄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言的?”
徐长史顿时精神一振,一面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面开始侃侃而言,把他所知道的不少关于云州官僚的流言和传闻一一道来。
段少君则静下了心仔细地倾听,对于那种离奇夸张甚至带着玄幼色彩的奇葩流言直接ps掉,不过对于一些仔细一想,却感觉有蹊跷的传闻则留上了心。
例如,云州城的百姓服役,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是用在云州政事上面,例如修建城墙,又或者是修缮道路之类的上面,而有近三分之二的服役时间,却是替云州的官员们弄去修缮自己的宅院。
“甚至有传闻称,咱们云州城西的刘府,其主人并非姓刘,而是姓陈……而这个陈嘛,就是咱们的陈刺史,府内金壁辉煌,份外奢华……”
“那刘府的主人到底是谁,徐兄你可有打听过呢?”段少君心中一动,朝着徐右军追问道。
“愚兄当时好奇,也曾询问过,只知道咱们云州城内的确有好几个刘姓的大户,而那座刘府,据说云州首善兼首富刘绅的新建府邸。不过令人好奇的是,刘绅修建的府邸,他自己却很少去那里,仍旧居于位于城南的旧宅。”徐右军抬手挠了挠头皮打了个酒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