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来,和百姓们一起起舞。汉舞也好胡舞也罢,交织在一起,别是一道风景。
这比宫庭之上那些妖冶舞妓,跳起的漫妙舞蹈更具魅力。
肉尽酒干,宴席便似要罢了。
这时,不知是谁吹起了笛子。悠扬的笛声在归于宁静的夜空里轻盈的传来,了了远远,似天境仙音。
曲调无名,却别有一番悲怆与苍凉之意。勾起了许多将士的思乡情怀,又加上酒水的刺激作用,竟有许多宁洒血不言泣的热血男儿,暗自抹泪。
“我们的浪漫,他们不懂!”秦慕白微笑。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痛快,且浪漫!
“父帅,有琵琶么?”秦慕白问。
“有!”秦叔宝一笑,“兰州,蔫能没有琵琶?”
片刻后,一曲《霸王卸甲》,铿锵悠扬。
已然沉醉的兰州军民,闻琵琶惊弦,寂动九天!
秦慕白觉得,这是他两世为人有生以来,弹得最出彩、最投入、也最动情的一次!
眼前,似有千军万马踏梦而来。夜风阵阵呼啸而过,黄沙滚滚兵戈碰撞,鲜血与激情一起飞洒。尘嚣落定,铁血男儿的浪漫情怀,转托夜风寄往千里之外的故乡,与亲人共享思念。
“好风、好曲、好琵琶!”一曲罢了,有人大声称赞。
秦慕白已是快要醉去,哈哈大笑放声道:“好兰州、好男儿、大好河山!”
秦叔宝抚着灰须,点头呵呵的轻笑,摆了摆手:“臭小子,仍就是这般酒量,丢我的人——来呀,将他抬走!大家继续!好酒好肉都搬来,今日但凡没醉的,半月不得沾酒肉——此乃军令!”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