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颜色健康。”
“哈……”
顾林洬轻笑了声,眸色微微加深,在笑声静下来片刻的停顿后他叫了声——
“慕辞……”
“嗯?”慕辞托腮,认真听着那边轻盈的呼吸声等待着。
“没什么。早点休息。晚安。”
慕辞这次倒是没因为他这吊足胃口的突然转折生气,他丧气地说:“安不了,还有卷子呢!”
“那你跟我说句晚安吧,我的都写完了,准备睡了。”
“滚!”
慕辞对着听筒那头骂了一句,没好气地摁断了电话。
虽然语气凶恶,但是挂断之后他盯着这消息界面,却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良久之后才把手机放到一边,趴在桌上动作懒散的写题。
窗子外面,夜色模糊,月光涣散,那些不知名的树也萧萧瑟瑟的。
很多年前,在这样差不多的一个初秋夜晚。
在那个冷肃墓园里,有个小孩儿边哭边做着除草剪枝的工人。
他有只手不怎么动得了,他就只能单手除枝,木棍很难折,磨着他的手掌,娇嫩的手掌心几下就破了皮,还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他发现自己手腕上一直带着的朱砂手绳没了踪影。
那可是奶奶给他的啊。
他慌慌忙忙蹲下来找,可是每个地方他都看了,连那腐烂的花束他都拿起来检查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
他慌张的想从来时路去找,可一回头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住。
“鬼啊!”几乎是本能的,他尖叫出声。
那个身影隐在黑暗里,翻了好几个白眼,才半蹲下来,露出一张锐利俊朗,极富侵略性的脸:“说谁鬼呢?”
看清楚是这人,小孩儿咬住了唇,别扭地说:“你。”
“切!”男人冷哼了声,弹了一些他的脑门儿:“就你熊样儿,谁给你的胆子夜探墓地啊?吓哭了吧!”
“你才是吓哭的呢!”小孩儿听着,心头止不住的委屈,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小孩儿不知怎的又挤出了眼泪,指着旁边的墓碑抽噎说:“都没人来看看她……”
男人愣了愣,偏头看了一眼这萧索的墓碑,又看了眼小孩儿,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就为了这个,所以离家出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