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濮无声地勾了后嘴角,嘲讽说:“半年前,你去医院里大闹一通,你觉得我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你什么意思?”谢存强在电话里发怒地质问。
谢濮以前很害怕,长大后才学会反抗,此刻要比以往更加强硬,“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手机那头传出一阵刺耳的摔东西的声音,谢存强反而笑了,“行啊,你不给我钱,我就把房子卖了,卖的钱肯定够我喝酒了。”
“随你。”谢濮轻飘飘地说,随后挂断电话,将谢存强的号码丢进黑名单。
做完这件事,他吐出一口气,心情比想象中还要轻松。
林医生和罗阳带着金大勇的母亲走出来,那实在是一个矮小干瘪的女人,仿佛是一截风干后的枯木。
她从谢濮身边经过,让他忍不住怀疑她是如何生出那样肥硕的金大勇的。
林医生带着女人先走一步,罗阳向谢濮转述方才的情况:“金大勇的家属还有些额外要求,现在去和靳隼言的家属面谈。”
谢濮问:“靳隼言的家属?”
罗阳嗯了声,又说:“也不算吧,好像是靳隼言叔叔的一个助理,反正人家的意思呢,就是要钱给钱,但金大勇不能再出现在靳隼言面前,我还是有点怀疑,靳隼言和金大勇打架真的是因为发病吗?我感觉不太像……”
他思维发散,忍不住阴谋论了一下,“会不会是靳隼言和金大勇有私人恩怨?”
谢濮没说话,靳隼言说他是发病了,那么他就相信他。
两人说着话,走到转弯。
转弯处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模样清秀的少年正在探头张望。
罗阳几步走过去,揉了揉闻郁的头,“又偷跑出来,不听话。”
闻郁顶着被揉乱的头发,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