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他并不为兔子的死难过,唯有痛恨,他的兔子,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在他的手上。
笃笃——
门被敲响,谢濮恍然惊醒,他推开靳隼言,跃下办公桌,慌张道:“我去休息室。”
“不用。”靳隼言抓住他的手,然后喊了声进来。
办公桌上只剩下一台电脑,其余东西都散落在地上,一片凌乱,进来的秘书职业素养极高,目不斜视,抬脚迈过地上的“障碍物”,递出手中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靳隼言从地上捡起笔,落下名字。
目送秘书离开,谢濮才惊觉自己衣服的凌乱,秘书一定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哪怕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他脸红了,为了掩饰,只能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捡起来。
靳隼言并不帮忙,反而闲适地倚着办公桌,末了,等他捡完了,问道:“阿濮还没说,今天为什么难过?”
自己的表现在靳隼言眼中是难过吗?谢濮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
靳隼言一愣,又觉得有点可笑,也只有谢濮这样缺爱的可怜虫会抓着早就腐败掉的东西紧紧不放,“为什么突然卖掉房子?”
“我爸……他要还债。”关于谢存强的事情,谢濮不想说太多。
靳隼言并不意外,他调查过谢濮的背景,早就知道他有一个赌鬼父亲,这也是他上次引诱谢濮入网的切入点,不过,他想起什么,“你账户里那笔钱呢,我记得应该还剩下很多。”
作为谢濮曝光“靳隼言”秘密的报酬,金额足够丰厚。
他提起这件事情,谢濮虽然心里早有猜测,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案,“给我发送匿名邮件的人是你吗?”
“真聪明。”靳隼言如此夸奖,他不打算再掩饰,谢濮太过弱小,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承受。
“原来真的是这样。”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谢濮笑了笑,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开心。
至于靳隼言为什么对他这样做,他不想再问了,反正靳隼言订婚以后,他们的关系就会结束,而且他也无法怪罪谁,如果他没有同意邮件中的要求,他和靳隼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他自己选择钻进靳隼言的圈套。
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谢濮反应并没有想象中激烈,靳隼言虽然意外,但并未在意,谢濮早就是落入蛛网中的蝴蝶,已经无法逃脱,与其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安静接受一切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