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了,才想起兄弟情深,真够可以的。”
夏愠一短短的寸头,乌黑浓密,头顶漩涡处的白点,应该是沾上的雪花,后脑勺骨相一绝,圆圆的,毛茸茸的,就是角度有些刁钻,不好画。李染和直勾勾愣神,猛然一惊,奇怪,为什么每次看他,总会不自觉浮想联翩?幸好没被他发现。下一秒,忍不住又想,头发上的雪花,用橡皮泥擦出来的效果,应该更有质感。
“刚才下手没轻重,别介意啊?”
意识到夏愠一在跟她说话,李染和“啊”了声:“不会不会,雪能有多重。”
停顿一下,又补充:“都打雪仗了,谁还在乎手轻手重,再说我自己疯起来,不也没手软吗。”
夏愠一已经站起来了,舒展了一下腿,低头看向齐耳,嘴角带了几分戏谑笑意,绷直脚尖在他屁股上勾了一脚。
齐耳扑伏在地上,沾了满手的雪,这也就是夏愠一,要是换做别人,早吵吵着跟人撕扯上了。
“快看呀,雪又开始下啦。”齐耳佯装擦手,虚晃两下,人已溜出了包围圈。
天空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轻旋飞舞。不一会功夫,密密匝匝,骤然下大了。
“撒盐空中差可拟,”
“未若柳絮因风起。”
此情此景,借用这两句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幽静的石阶小路、遥相对望的廊亭、高耸挺立的树木......像一幅泼墨国画,悠然之中,尽显大自然的雅趣。
刚才一番酣畅淋漓,浑身力气都用光了,大家在爱卿亭的长椅坐下,静静的,欣赏漫天雪色。
过了许久,有人一声叹息:“这雪要是一直下,该多好啊。”
林好说:“因为不常见,才会期盼,要是每天都下,就没有了期盼。人们总是在稀松平常中,忘却了最初的简单和纯粹。”
鹤蝶是一个简单又纯粹的人,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林好说:“最终,雪会停,人也会散。今年的雪下完了,明年照样有一群人,默默等待着初雪的降临。以后的每年都会下雪,希望我们初心不变,身边相依看雪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心中所在意的。”
季冠军说:“啥散不散的,太伤感了,我们肯定初心不变,以后每年都来这看雪。”他倚靠在亭柱上,没一点正形,不时偷瞄一眼鹤蝶,“我也想让雪一直下,我觉得挺美的。”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没有不切实际,只有天真和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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