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抚琴作画,再不就是捣鼓一些新奇的玩意。
霍裘望着她巴掌大的烂漫小脸,突然出声道:“唐渊和我说唐府里有埋了十七年的女儿红,孤对那个比较感兴趣。”
唐灼灼没料到他忽然提起这个,慢慢憋红了脸,道:“他怎么还与殿下说起这等事?”
霍裘虚虚握着的手缓缓松了开来,他沉沉地笑,剑目里的暗光幽深不见底,一如他说的话,叫人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娇娇,明日一早启程前往西江,不后悔吗?”
唐灼灼眨了眨眼睛,后悔什么?跟着去西江?还是别的什么?
她隐约能猜出一些他的想法,但都太过模糊朦胧,她也不愿深究下去。
唐灼灼晶莹的指甲泛着素白的光,她迎上霍裘如炬的目光,只是鬼使神差般地点头。
一时之间,殿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中,与其说是没话可说,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对峙。
唐灼灼垂下眼睑,睫毛轻颤几下,面纱随着颤动,完美地掩盖住了她眸子里的情绪。
霍裘心里疑惑什么,她怎会不知?可他不开口问,自己贸然凑上去一股脑解释了,又难免叫人觉得心虚。
而且有些事,就是解释清楚了也难保他不会多想。
霍裘转动着手头的玉扳指,挑开了那坛桃花酒的塞子,浓郁的酒香里混着花香,醇厚无比甘味绵长。
她尚还在失神,他就已亲自为自己斟了一小碗酒。
一小口酒下肚,他的舌尖蹿起灼热之感,一路直到肚里,酒明明不烈他却觉着自己有些醉了。
她既自己凑了上来,那么往后的悠长岁月,就不能再退分毫了。
他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