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汁浆来,再将花瓣碾成花泥,和在一起晒个十几日,等成了型添一些蜜桃果味的香料,制成的口脂必定好看。”
霍裘的目光在她粉嫩的樱唇上滞留一会,声音清润带上了些微的笑意,“为何添蜜桃果味的香料?”
唐灼灼抬眸,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便添香梨味的吧。”
她虽嘴上这样说,可瞧着霍裘的眼神分明是带了嗔意的。
这男人明知故问。
霍裘揉了揉她嫣红的唇珠,周身的寒意如骤遇暖阳般消散,他朗笑了几声,搂着娇气包意有所指地哄:“就添蜜桃味的,香甜可口,朕欢喜。”
“真想不起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唐灼灼不答,只是眼角眉梢晕染着笑意。从早间起来开始,两个丫鬟就在念叨着今日是她生辰,若在宫里,定是要好好过上一场的。
唐灼灼觉着不甚在意,只是没成想这男人倒是还记得这些。
“陛下可有给臣妾备上生辰礼?”
无需想,这男人既来问她,定是已备下了的。
这两日过得不安生,为着南平王世子与齐国公二姑娘之间的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那些个流言蜚语压都压不下来。
最后没了法子,朱泸再是不情愿,也还是进了齐国公的帐篷,谁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几棍打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齐国公的怒吼声久久不息,这事就彻底僵了下来。
外人皆以为那日夜里齐国公放下的只是气话,哪成想人家说的正是心里话。
齐国公府的姑娘要么一生不嫁,要嫁就定然是真心疼惜姑娘,品行端正的良人。
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在了南平王府的脸上,连带着给府上所有人都没脸。
而那日说的彻查,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话,不了了之了。
唏嘘看戏之余,唐灼灼也是有些心疼那只见了一面的二姑娘。
霍裘眯了眯眼,吩咐李德胜将东西呈上来。
一副画卷,静静地躺在锦盒当中,白卷黑底,颜色的碰撞尤为激荡人心。
唐灼灼心有所感,拿了那画卷缓缓平铺在案桌上,一卷到底,白色的小袄衬着素色的雪地,上头的女子巧笑嫣兮,一张小脸隐约可见撩人的媚意,却到底还是青涩的。
背景是裹了雪的洛音桥。
唐灼灼记得很清楚,她就是在这桥附近落的水,冬日里的寒水险些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