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如实娓娓道来:“上回娘娘惊马,微臣就替娘娘诊过脉,当时娘娘外虚内热,阴阳失衡,身子亏空厉害,且有不孕之症。这次一瞧,却十分不同,虽然身子依旧算不得康健,却比上回好了许多,好生调理着,对娘娘身子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说罢,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微臣无能,当不得江神医万一。”
皇后娘娘也好运气。
霍裘一直悬着的心就这样放下了,萦绕在胸口久久不息的,只剩下满腔无法言说的喜悦。
等伺候的人都出去了,这殿里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唐灼灼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伸手牵了他的小指,这时候才发现这男人的身子僵直得不像话,如同亘古伫立的石像一般。
她埋首在男人的胸膛,蹭了几下,目光柔和得不像话。
她服下了叶氏给的药丸,就在江涧西进宫为她诊脉后不久,再加上还有他留下的那瓶药散,配合着日日的药膳调理,身子眼看着一日比一日好。
可就在前不久,又开始嗜睡,胃里泛酸,喜怒无常,恨不得整日躺在床榻上才好。
她自个跟着江涧西也学了许多东西,只是当时脉象太浅,瞧不出什么来,直到几天前,才终于确定下来。
心情自然十分微妙,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来得如此之快。
“这个礼物,皇上可还欢喜?”她环着男人的腰,声音软得不像话。
霍裘将人抱得紧了一些,却也不敢太用力,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却还是又沙又哑,微微斥道:“胡闹,明知自个有孕,为何瞒到现在?”
“头一个月瞧不怎么出来的,皇上怎么收了礼就不认人啦?”满腔激动深情之后,是她微嗔的胡搅蛮缠。
因为太医再三嘱咐头三个月格外重要,外头又是天寒地冻的,所以长春宫所用,皆被换了个彻底。
唐灼灼也没个清净,吃下去的东西隔了不久就全吐出来了,前段时间长的肉,又迅速地减了下去。
这胎怀得实在是艰难。
每日早中晚,霍裘必定得来长春宫亲自瞧着哄着,叫她把滋补的药膳喝进去,才稍稍放心一些。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过了年开春,唐灼灼的肚子已然显怀,与头几个月的吃什么吐什么不一样的是,这会就是才将用完膳,也觉着腹中空荡荡的,非要再用几块点心。
霍裘心里绷着的弦,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