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腾地一下烧起来。
放火之人撤回到原位,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好梦”,便再没了声音。
萧绝的梦从来与“好”这个字沾不上边,总是沉郁的调子,没什么色彩,梦醒后记着的点滴也更像是恐怖画集。但这次,他在天色破晓之际醒来,脑子却空空如也。
没有好梦,却也不再血淋淋的教人头痛。
他抬眼,打量起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傅少御。
男人英挺的眉目间隐约萦着一层浅淡的痛苦之色,这让他罕见的显露出几分脆弱,应该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萧绝伸手想给他抚平眉头,却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缓慢摸向被褥里。
男人昨天遭受过重击的地方,依旧没什么精神。
莫非真的废了?他是不是因为此事才在梦中也要皱眉?
萧绝屏住呼吸,轻轻揉了揉,耳听得男人发出一声极富磁性的低吟。
想要撤手,胳膊却被人按住。
“不老实。”
萧绝抬眼,便陷入一潭墨染似的深渊,浪翻潮涌间,他被卷入更深处的漩涡,无法抽离。
“你没事,”他声音暗哑,掌心那炙热的温度要把他全身的血液烫得沸腾了,他用目光描摹过男人慵懒的神色,眨了眨眼:“我……不必负责了。”
傅少御把他的手再次按了回去。
“有没有事,还得进一步确认下。”傅少御带着他的手轻缓地动了动,“你撩拨的,你负责。”
萧绝向来苍白的脸颊,此刻殷红不已。
他素日冷情寡欲,可他抗拒不了傅少御的吸引。
他把自己这片刻的妥协,归咎于凌晨的蒙昧不清。
萧绝收敛起利爪獠牙,摊开肚皮,让傅少御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窗外淅淅沥沥的有雨声传来,与室内暧昧的喘息纠缠在一起。
到最后,萧绝甚至带了些讨好意味地唤了声“御哥”。
“乖。”
傅少御哑着嗓子,将两人紧紧抵在一起。
春雷滚滚而过,雨水浇湿了地面,也打湿了小腹。
良久,傅少御埋在萧绝颈窝里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还是有点疼,你休要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