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太深的护院无力回天外,其他人皆有所缓解,只要好生调养,不出半月定能痊愈。
喜事因此变得分外令人欢欣,鞭炮烟花自天还未亮就燃放不停,燕府上下喜气洋洋,除了歪脖子新郎官仍是一张哭丧脸。
厅堂里站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
萧绝神情厌厌站在傅少御身边,冷声道:“好吵。”
“那随我回去再睡一会儿。”
傅少御暗中握住他的手,带人就要往门外走,萧绝反手掐了他一下,道:“这么吵,回去也睡不着。”
“那要不去找家客栈?”
“你好歹也算贵客,一走了之不成体统吧?”
“体统哪有你重要?”
两人说悄悄话之际,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身红色吉服的新娘子顶着红盖头被扶下花轿。
喜娘笑盈盈地将红锻所做的喜绸分别递给新郎新娘,各持一端,踏过火盆,一对新人在欢笑声与鞭炮声中拾级而上,跨入燕府。
明明已近入夏时节,兰芷的手却十分冰凉,微不可察的颤抖着,每一根手指都在抗拒。
燕星寒抬头瞧见傅少御就站在花厅外,恶劣因子又叫嚣起来。
他使劲将兰芷拽到身边,歪头挑起盖头一角,低声道:“傅少御就在前面,你待会儿可别哭啊。”
“哎呀呀,新郎官儿别急呀,待会儿入洞房再掀盖头!”
喜娘连忙把燕星寒拽远些,帮兰芷把红盖头整理好,引导两人往前走。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兰芷却似乎用尽了平生全部力气。
在跨入花厅时,她终是忍不住顿下脚步,朝身侧看去。
隔一层浅薄红纱,依稀可见她杏眸含泪,楚楚动人。
傅少御冲她微微颔首,退后一步站在了萧绝身后。
“走吧,娘子。”
燕星寒刻意加重了称呼,扯着手中牵红率先踏进花厅,兰芷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跟在他身边走向高堂。
萧绝回眸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傅少御正想开口,脚尖被狠狠踩了一脚。
“嘶——”傅少御夸张地皱起眉,“很痛的。”
“那你哭给我看一下。”萧绝冷笑道。
傅少御勾住他的指尖,轻声道:“那我真哭了?你说什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萧绝轻嗤一声,定定看着他。
傅少御刮了下他的掌心,又道:“非得洞房花烛才能哄好,你还要我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