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碎片簌簌而落。
除此之外,大堂中鸦雀无声。
接下来,苏贤又当众扇了县丞两耳光,他与县丞倒没有什么瓜葛,所以惩罚略轻。
然后是陈参军。
苏贤单手抓住陈参军的衣领,扭头看着柳蕙香问道:
“和豆腐摊抢生意的人就是他吧?就是他利用手里的权力,逼迫明月楼放弃我们的豆腐?”
“嗯。”柳蕙香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
苏贤扭回头来,啪啪啪连续甩了陈参军十余个嘴巴。
直到双手发麻,他才罢手,然后一边搓手一边大度的说:“就这样吧,我也不准备深究下去,毕竟我还是仁慈的!”
“……”
仁慈?
唐矩、唐淑静等人心里疯狂吐槽,没见哪个仁慈的人动手扇人家十几个耳光的……
这时,周记室说:
“苏公子,此间事已了,你速速与我走一趟瀛州吧,公主殿下有许多疑惑需要你来解答。”
“嗯。”
苏贤点头,此事他已经预料到了。
当下,苏贤叮嘱了张翠花,要好好照顾柳蕙香。
然后与唐矩等人挥手告辞。
不久后,出得乐寿县县衙,与周记室一起直奔瀛州而去。
……
时间拉回到早上。
乐寿县县衙,后宅。
正在书房中舞文弄墨的唐淑婉,听到苏贤被刘子匀指控“私通”的事后,当即心里就一沉,手上一抖。
饱蘸了墨汁的画笔脱手落下,在作了一半的画作上留下一团显眼的墨团。
这幅画算是毁了。
但唐淑婉毫不在乎,她眸中泛着晶莹,两手提着裙摆,快步直奔后厅去见爹爹唐矩。
冲进后厅,却只见到娘亲陈夫人,因为这个时候唐矩已经更衣去了县衙大堂。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陈夫人奇怪。
“都怪我,都怪我……”唐淑婉泣不成声,眸中泪花终于决堤,在清丽秀美的俏脸上肆意横流。
真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陈夫人搂住女儿,安慰道:“婉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都怪你?”
“我……我……”
“不用着急,慢慢说,慢慢说。”陈夫人安抚。
“都怪我……昨天,在县学大门口,要不是我……世兄就不会被……娘亲,女儿做了一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