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苏贤一行步行赶往那边的山坳。
约有三四十亲兵随行。
其余人等,包括毒娘子等内卫人员则隐在暗处。
不一时众人抵达,那里果然有一处山坳之地,中间宽阔,四面环山,两头有狭窄的山路通行。
这山路颇似阻挡敌军的“关隘”。
山坳中,依山傍水之处,有一座茅草搭建而成的野店,店前搭建着竹棚,棚下摆着十余套破旧的桌椅。
桌上约有十多位客人,不过看其衣着装束,大多是本地的村民,少数几位过路的行商。
苏贤一行的到来,简直乐坏了野店老板,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佝偻老头,热情招呼苏贤一行落座。
不多时,一盆盆粗犷但美味的菜肴上桌,冒着腾腾热气与香气,苏贤尝了两口,不由对野店老板竖起大拇指,味道还真不错。
很快,苏贤等人吃饱喝足,野店老板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面色黝黑,带着淳朴的笑容,为众人送来粗茶一壶。
正喝着茶,隔壁桌忽有食客小声说道:
“……我们武陟县的前任县令,着实太惨了啊!被人谋害身死不说,妻女还被霸占,县令家的千金年方二八,可怜竟遭如此横祸!”
“是啊,早就听说县令千金是我们这一代有名的美女,登门提亲的媒婆,差点将县衙的门槛踩烂。”
“可是谁曾想,多好的闺女啊,还未出嫁,便遭人毒手……据说,县令千金被十多人折磨了三天三夜……”
“薛霸此人就是个畜生!”有个年轻人义愤填膺,一拳锤在破旧的桌上,震得杯盘哐当乱响。
“嘘!”旁边的人吓坏了,赶紧捂住年轻人的嘴,压抑着声音斥道:“那人的名字你也敢直呼,你不要命了?!”
“……”
隔壁桌的议论声,一字不落传了过来,苏贤、柳蕙香、杨芷兰、言大山、林川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苏贤面色如常,慢慢品着杯中粗茶。
杨芷兰亦面色冰冷。
柳蕙香、林川、言大山等人当即义愤填膺。
言大山瞧了眼苏贤的面色,他知道苏贤向来理智,君子不立围墙,不会轻易陷入无意义的事端。
可他不同,他身为言家之人,义字当先,更是秉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家族传承。
今日,在都畿道怀州,也可算得天子脚下,竟有恶霸名为“薛霸”者,路人连他的名字竟也不敢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