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但恰在这时,京里又出了一件稀罕古怪事。
罗侍郎府上那刚认回的庶子,与镇国将军府上的庶子苏诚仄不知何时结交,这几日竟惹出了一件惊天丑事。
这两人在一日路过西街时,恰巧瞧见了一位含羞带怯的娇柔女子,勾得苏诚仄一眼便觉惊为天人。
苏诚仄这人仗着苏家的势,狐假虎威惯了,见那女子上了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便以为是小门小户中未出阁的小姐,竟一路跟着上了寺庙,险些唐突了那个前去上香的女子。
若事情仅仅只是这样,便也罢了,左右苏家家大业大,以权势压人这事也不是头一回做,谁知这回踢到了铁板上。
那女子穿着素净,生得一副极好颜色,身边跟着的仆从婆子又不多,任谁也想不到她会是骠骑大将军唯一的嫡女虞葶。
那骠骑将军也是跟着前漠北王征战沙场的老将,后又跟着严褚打下了江山,功成名就后镇守在漠北,又因独女虞葶到了议亲的年龄,这才叫继夫人姜氏带着虞葶进了京。
谁知才回京两日,便遇着这样的事。
事情在京都上流圈里闹得极大,大将军镇守漠北,劳苦功高,膝下唯一的千金却受了这般屈辱与惊吓,可想而知心里是个怎样的感受。
皇帝震怒,苏俞当日便押着苏诚仄请了家法,而后怒气难消地进了宫请罪。
上回苏诚仄同那罗府庶子在一起,将苏柔推得伤了筋骨,这回更是惹下滔天巨祸,将苏家都连累了进去,苏俞心中冷嗤,准备亲自走一遭罗府,会会那个将苏诚仄哄得如无脑苍蝇一般的罗祥。
上回罗杰来时,只说他那个庶子脸上生有恶疮见不得人,怕吓着将军府的后眷,便没有露面,只送上一份厚礼赔罪。
上回的事只是家事,动手推人的也是苏诚仄,罗家在京都算是有头有脸,他便也没过多的计较,这回的事一出,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
谁知就在这个当口,罗府传来消息,说是罗杰当日便着罗祥请了家法,他本就体弱,还生有恶疮,这四十个板子下去,竟在夜里子时一口气上不来,蹬腿一命呜呼了。
临到头,还到处有流言蜚语传出,说是苏家自个做错了事,不想竟将错处归集到无辜之人的头上,以权势压人,可怜罗家庶子熬了这么多年,才刚尝到一点甜头,便这样去了。
这也罢了,苏俞回府逼问苏诚仄的时候,他居然冷笑几声,问他将事情闹到这一步,是否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