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威慑力,小地方的官员做惯了土霸王,见识短浅,一见到京里来的大官,不免将姿态放得极低。
严褚与元欢被安排住在了太守府。
后院已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扫过,太守夫人是个热心肠的妇人,生得倒不如何精致,却是一顶一的宽和温厚性子,府中下人也都有模有样,规矩严明。
元欢瞧了,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只道舟车劳顿,身子疲乏,着实瘫在榻上调养了几日,才有精力过问这太守府的情况。
至于严褚,日日顶着秦伧那张脸忙前忙后,日常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元欢住的院子是新建的,屋前拐角的小园子里种着寒梅,初吐芳香,屋后是流动的几条潺潺小流,汇集之处布着假山和怪石,最顶上有瀑布倒挂,但因着寒凉的天气,并不显得热闹,倒平添了几分萧瑟。
比之宫里,自然多有不如,可在这等偏远地方,实在算得上一等一的别致出离,无可挑剔了。
时值深冬,离新年不远,早晨起来,窗子边都结了一层霜花,元欢裹着件纯白狐裘衣,用手里的枯梅枝拨弄着炉里烧红的炭火块,没过多久,白嫩指间的花枝便化作了炉里的一份,她低低咳嗽了一声,而后抬眸,无甚波动地问:“太守夫人求见?”
清茶才给端了碗黑糖红枣汤进来,听了她的问话回:“夫人还未起来时,这太守夫人就已来过一回了,被竹枝随意扯了个借口打发了回去,谁料这会子竟又寻来了。”
元欢掀了掀眼皮子,就着清茶手里的汤水喝了几口,才不温不淡地道:“该是真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没有眼力见。”
自从来了徐州,她还只在头一天见了这太守夫人两面,后边昏昏沉沉躺着养了几日,那太守夫人又是个守规矩的,一天恨不得来她这院子七八回全礼数,元欢烦不胜烦,不得不吩咐下去,若是她再来请安,就一律借口打发了。
好容易这太守夫人悟了她的意思,安生了两日,谁知今日又一早上了门。
“罢了,咱们在徐州,吃喝全归人家管,这么多日都不见主家,传出去也不成样子。”元欢撑着起了身,道:“去请进来吧。”
太守夫人徐氏,已经在院外等了许久了,她天生一副和善模样,哪怕是肃着神色说话,也仍是温和的声腔。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才会让上头的人注意,继而委以重任。
徐氏想着今日丈夫离去前再三强调和嘱咐的话,再想想如今这院里那一排排纪律严明的守卫,扶着贴身丫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