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有着别的东西。
仿佛那极致又惊心动魄的恨中,混进去了鲜明又缠绵的……爱意。
李延玺感觉自己的喉骨像是被烈火燎过一般的疼痛,开口时每个字都极为艰涩,又那般的惊震与咬牙切齿:
“他们叫你什么——”
“……骊、珠、?”
最末两个字。
从唇齿间重重吐出。
每说一个字,都有一次停顿。
就像是……恨不得从她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他,惊怒至极。
太子最厌恶欺骗。
还没有人敢这般欺瞒他,将他玩弄于掌心。
按照他的性子,知道真相后,理应是怒极反笑,越生气就笑得越是艳艳,还得问上一句——
“骗孤,好玩儿吗?”
方才显储君的从容风范。
可是,此刻,李延玺半分都笑不出来。
去他妈的储君风范。
他快气疯了。
最可怕的是,他非常清楚且惊心的意识到——
自己并不是气怒她从没有将自己真正的姓名告诉他,骗自己她叫沈姮。
而是惊怒于先前才从少臣口中得知的——
沈骊珠,是陆亭遥的未婚妻这件事情。
那个一曲《凤求凰》,琴心无双的,沈骊珠。
那个令丫鬟们都羡艳的,枕玉公子的未婚妻,沈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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