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却字字句句都踩在了太子的雷点和痛点上。
李延玺神色微变,负在身后的手攥紧成拳,连指节都透出苍白之色,像是在昭示着并不如面色平静的内心。
然后有繁复华贵的长袖落下来,遮住了那只手,并没有让任何人窥见。
其实,陆敬尧的话,听得他想笑——
是那种自嘲、讥诮的笑。
光明磊落?
不。
他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他就是……觊觎着这个即将要成为别人新妇的女子!
有阴暗、浓烈、嫉妒的情绪翻涌上来。
他甚至想恶劣地问一句:陆亭遥那病弱的身体,什么时候死?
然后,又陷入一种自我厌倦里。
李延玺想,他永远也成不了陆亭遥那样光风霁月的男子。
……难怪你不喜欢孤,阿姮。
…
纵心中有千万般不为人知的心绪,太子也可以做到在臣下面前波澜不惊,分毫不露。
只是就算答应了沈骊珠放手,听到陆敬尧那句近乎贬低的“蒲柳之姿”,哪怕明知道他或许并不是有意贬低,只是更多的吹捧他这个太子眼光至高,他什么都不做,当作没听到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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