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裴家的公子与我有甚么干系。”
林氏瞧着她的神情倒是大方,不应是念这此事,放了大半心,说:“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知道你心眼儿实,这不是怕你将之前的事往心上搁么。裴家不行了,娘定给你选一门更好的,明日听闻还有长安来的儿郎呢,皇上在此祭礼,权贵之人定也不少。”
郑明薇没有留心她前半句,只听到最后时眼睛微微一亮,“娘是说皇上身边的人也会来?”
林氏笑了笑道:“这你激动甚,皇上身边除了宫女就是太监,即便跟着些文武重臣或是皇亲国戚咱们也是瞧不着的。打五更起避道,咱们得等入了巳时皇打山上下来才能上去呢。”
郑明薇脸上却映出明快的笑来,说:“就瞧个热闹么。”
林氏少见她对热闹十分上心的时候,倒是纳罕,但瞧着她高兴自己也便乐了,只是又嘱咐道:“瞧便瞧了,明儿那样的日子可不敢失了礼数。”
郑明薇道:“是,女儿自然知道”,顿了顿倒来了兴致,遂又叫丫头将那身藕色的衣裙拿来,说:“娘不是说这件好么,我再去换了,娘瞧瞧配甚么花好看。”
“快去快去”林氏瞧着自己女儿如画一般的眉眼,仿佛已能想见那一家女百家求的场面。
正月十五,上元节。
卯时,燕州城寒洌的空气里还飘着缕缕的炊烟,郑家的一干主子们都已经聚到了松菊堂。
王氏今儿起的比往日都要早,因这些日子一直闹头痛,她额上箍着烟色的勒子,气色瞧上去倒还好,只是不能吵闹着,郑明珠垂手站在她身边,虽已是妇人发髻,但祖孙俩的情分倒似更胜从前亲厚。
王氏眼光先从要跟着去的三个哥儿身上扫过,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看向几个孙女,发现当真一个赛一个的娇俏。
郑明薇是娇柔绰约,如一枝梨花沾春雨;郑明霞是皓齿明眸,如那肆意的榴花;明玥……王氏从前甚少仔细打量她,今儿好好瞧了,倒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总算不丢郑家的脸面。
论穿戴,明玥今日是这姐三个当中最素淡一个,米色绣双叠叶的襦裙,金丝线滚边,上身是白底穿花的窄袖短襦,外套浅绯色半臂锦衫,挽着披帛,较为鲜艳的就是她发上的一朵橙红色小苍兰了,但王氏一溜烟看过去,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瞧了两眼。
郑佑诚还不大放心,对王氏道:“母亲,只留明珠一个可成么?八哥儿和小九是孩子,在府里头也是闹腾,要不让环娘或者明玥留下来也在这伺候?”